年半載的時間,把二車間全體骨幹都進行一遍大換血,讓所有的骨幹都成為俺老段的人……
夜色已深。
劉達明來到了看守所,輕車熟路,徑直來到接待室。
看守所接待室裡,煙霧繚繞,那張老式寫字檯上,擺放著雞、鴨、魚、肉。
“鍊鐵四虎”像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溫軒的腦袋上綁著一圈繃帶,繃帶上血跡斑斑,左臂打著夾板,被高高地掛起,賀東洋和趙勇強、史鵬三個,情況更慘一些,臉上貼滿了創可貼,胳膊上、腿上縫了無數針。為他們做手術的醫生、護士們早聞這“四虎”的惡名,在為他們包裹的過程中,手下毫不留情,使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兄弟們辛苦了。”劉達明拿出四條軟包中華,分給了四虎。
“劉哥,感謝劉哥,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們!”溫軒一見劉達明,淚都出來了。
“劉哥,段鋼林那小子實在是欠揍,老子昨晚主要是喝高了,要不然,非卸下這小子一條腿不可!”
“卸他一條腿?哼,老子要了他的小命!”
聽著“鍊鐵四虎”恨意不絕的話,劉達明的臉上始終帶著平和的微笑,他輕輕地扶了扶金絲眼鏡,吐出一口菸圈,緩緩地說道:“四位兄弟,我已經和公安局那邊協調好了,你們呢,就在這看守所裡呆幾天,有吃有喝的,也沒人敢管你們,又有人照顧你們……”
溫軒急不可耐地道:“哎呀,劉哥,你既然這麼說了,乾脆再給頭們說說,早點放我們出去好了,還不是您老人家一句話的事兒嘛……”
劉達明不急,緩緩地搖搖頭,道:“兄弟們別急,你們的事,我都考慮著呢,就放一萬個心吧,昨晚的事,其實性質很嚴重的,所以,你們必須在這裡面呆些日子,等這陣風過了再出來,畢竟,林總對這件事非常生氣……”
“哎,我們哥幾個散慢慣了,真在這兒呆幾天,還不憋死!”溫軒撓著腦門道。
劉達明笑了,說道:“放心,我早給你們安排好了,你們想喝酒,我管夠,絕對是正宗的茅臺,想抽菸,至少是軟中華,想玩女人,我每天都給你們換換品味,而且,我已經和廠裡商量過了,要給你們做點錢,每人一萬,算是困難補助,至於工資和獎金,照常發放……”
“哈哈哈……”“鍊鐵四虎”興奮得大笑。
溫軒惡恨恨地道:“就讓段鋼林那個臭小子多活幾天,爺爺先在這兒養養身體。”
劉達明將菸頭一掐,靜靜地道:“對付段鋼林,你們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天塌下來,我幫你們頂著,地陷下去,我給你們撐著,保證你們平安無事!”
“鍊鐵四虎”太相信劉達明的能力了,他們紛紛拿出電話來,先後給各個道上的兄弟們打了電話,讓他們作好準備。
當劉達明起身將要離開的時候,將一沓厚厚的鈔票交到了看守所所長的手裡。
“哎呀,我說老劉,咱們啥關係,你還跟我來這一套。”看守所所長並沒有推辭劉達明送來的錢,而是象徵性地說了幾句。
“老耿,你現在是看守所的所長,我這四個兄弟,可就全靠你來照顧了。”劉達明微笑著走出了接待室。
不多時,四個長相標誌的美女,掀懷露乳地走了進來。
“哈哈哈,劉哥簡直太夠意思了,太瞭解咱弟兄的需要了。”“鍊鐵四虎”興奮地朝著四大美女撲了過去,猶如惡狼一般。
……
清晨,段鋼林來到了二車間,剛開啟辦公室的門,桌上的電話響了。
這麼早,是誰打來的電話呢?段鋼林心中一陣狐疑,接了電話。
“段鋼林,你他馬的是不是活膩歪了?靠,你把我哥們打成那副樣子,老子讓你血債血還,你的家庭住址,你的哥們朋友,老子一個個活颳了他們,我讓你再牛叉!”
段鋼林倒吸一口涼氣,大清早的,這人是誰啊,竟然說出這樣的狠話來,難道是“鍊鐵四虎”的幫兇?
“我說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就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段鋼林輕描淡寫地道:“我段鋼林來到紅光集團起,幾乎天天都跟人打架,你以為剛才放那幾個臭屁能把老子燻死麼?呵呵,你放心吧,老子隨時等著你。”
頓了頓,段鋼林又道:“我知道你是誰的人,我也知道你是受誰的命令,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被騙了,你成了人家的炮灰,人家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草,別他馬的給老子整這種臭道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