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看她神色有異,繼續追問道:“很多觀眾都說不喜歡她,覺得她不如歐陽冰藍,可是為什麼她還能一直做主持人呢?”
夏秋雨臉色馬上漲紅了,嚷嚷著說道:“你別聽他們瞎嚼舌根,子晨跟李臺長一點關係都沒有,李臺長只是欣賞她而已。是,很多主持人為了上一個好節目都會出賣色相,但子晨不是這種人。”
“我沒說她跟李臺長怎麼樣啊。”
“哦,我只是提醒你,萬一有人嚼舌根,你不能被矇騙了。”
“你剛才說寧子晨經常去你家吃飯,那她跟你家人關係怎麼樣?”
夏秋雨沉默了半天說道:“我沒有家人。”
“哦,這個……”蘇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問了。他不知道沒有家人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一直沒有結婚?或者她的家庭曾經遭遇過什麼災難?
“兩位警官,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現在心裡很難受。”夏秋雨說道。
“還有幾個小小的問題。”蘇鏡忙說道,“今天的直播,你覺得有沒有什麼跟以前不同的狀況發生?”
“沒有。”
“你連想都沒想,就說沒有?”
“還能有什麼狀況呢?直播開始前,子晨就坐到直播臺上了。直播開始後,我給她列印了觀眾簡訊送進去,後來發現她的妝有點陰影,就讓她補補妝,然後畫面重新切給她的時候就出事了。”
“補妝?”蘇鏡立即想起了那個毒粉盒,“補什麼妝?是不是重新上點粉?”
“是。”
“誰讓她補妝的?”
“製片人楊宇風。”
“在直播時,經常補妝嗎?”
“幾乎每天直播都要補的。”
“一般都是誰提出補妝要求的?”
“製片人楊宇風、編輯秦小荷,還有我。有時候子晨自己覺得不好,也會補一下。”
“哦,”蘇鏡點點頭,“你覺得在你們同事當中,有沒有人會想殺寧子晨?”
“誰會殺她呢?殺她對誰都沒有好處。也許歐陽冰藍算一個受益者,寧子晨死後,肯定就是她主持《順寧新聞眼》了。”
你難道不知道還有男人偷女人底褲的
歐陽冰藍會為此殺人嗎?蘇鏡可不願意相信自己喜歡的主持人竟會謀殺!可是這種事情誰拿得準呢?人心總是那麼複雜,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天使也會變成魔鬼。
“你跟寧子晨這麼熟悉,她有沒有跟你說起過什麼事情呢?請你想一想,哪怕是特別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沒有。”
蘇鏡對夏秋雨真是無可奈何了。她回答問題實在太快了,答案似乎根本沒有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了,而且每次回答都是斷然的否定。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一套思維模式,夏秋雨的思維模式也許就是否定吧。真是該死的模式!他只能客氣地笑著說聲“謝謝”,讓夏秋雨離開了。正當他失望透頂的時候,夏秋雨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狐疑地說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與謀殺案有沒有什麼關係。其實,這事是很小的,也許根本就是捕風捉影。”
蘇鏡本來靠在椅背上,一聽這話馬上坐直了身子,說道:“說說看,也許有很大牽連呢。”
“你們做警察的肯定知道,有一種人天生就喜歡做賊,他們不停地偷東西,不是因為需要那東西,而是為了滿足一種偷竊癖。”
“嗯,是,這是一種病態,心理障礙。”
“我懷疑我們部門就有這樣的人。”
“哦?”蘇鏡想起了米瑤雨說的,曾經有人要偷寧子晨的粉盒。
“說出來也許你們不相信,我們的工資也不算低了,誰也不會窮到去偷東西吧?可是我們的東西總是丟。最開始的時候,是少支筆,少個採訪本什麼的,後來手機也開始丟了,我們欄目組至少丟了十多部手機,而且很多女孩子的化妝品也被偷過。”
“你知道是誰偷的?”
“我不知道,但是子晨知道。”
“哦?”
“她前幾天跟我說的,她說她知道誰是小偷了。”
“她沒告訴你那人是誰?”
“沒有,我問她她也不說。她說她正在逗那小偷玩,時不時地嚇唬那個小偷要告發。每次那個小偷都哭著求她:‘子晨姐,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正在看心理醫生,我會改掉的。’”
“小偷在看心理醫生?”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