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蘇鏡撐開她的雙眼,瞳孔散亂放大,沒有一絲鼻息。蘇鏡的鼻子很尖,同事曾開玩笑說,有他在警犬都不必用了。他自嘲道:“我還真的屬狗啊!”此時,蘇鏡使勁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苦杏仁的味道,他轉身問道:“寧子晨死亡之前,最後跟誰接觸過?”
楊宇風回答道:“我們一個編輯,叫夏秋雨。”
“什麼時候?”
“八點十分。”
“八點十分?那時候不是正在直播嗎?”
“我們開始放像時,主持人的畫面觀眾看不到,夏秋雨就是這時候上直播臺的。”
蘇鏡沉思道:“八點十分到八點十五分,有五分鐘的間隔,這時間也太長了。”
“什麼間隔?”楊宇風問道。
“哦,沒什麼。”蘇鏡繼續問道,“她去幹什麼?”
“送觀眾發來的簡訊。”
蘇鏡是《順寧新聞眼》的忠實觀眾,他知道主持人經常要讀一些熱心觀眾發來的簡訊。他繼續問道:“夏秋雨在直播臺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楊宇風想了想說道:“沒有。”
“我想見一下夏秋雨。”
“好,我馬上去找她。”楊宇風說著走向導播間,帶進來一個面帶哀傷的中年婦人。她的頭髮不少已經白了,在腦後挽了一個大大的髮髻;面色白淨,只是面板鬆弛,皺紋處彷彿皮肉分離,就像戴了一副面具。此時她眼圈紅紅的,不停地抹著眼淚。蘇鏡看著她的樣子,總覺得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