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記者,能不能說具體點?”蘇鏡笑問道。
“製片人不喜歡寧子晨的主持風格,肯定又找她溝通了。”
“怎麼說是與虎謀皮呢?”
“你之前已經問過這麼多人了,難道沒有一個人告訴你寧子晨跟臺長的關係?人家有那麼硬的後臺,他一個小小的製片人,人家會放在眼裡嗎?”
對展明秋的詢問結束了,等她離開了會議室,邱興華說道:“又有一個單獨進過化妝室的人。”
“不,是兩個,”蘇鏡說道,“楊宇風也進去過。”
肉體資源
“難道我就這麼不重要嗎?竟然把我放在最後一個來問。”蘇景淮一進門,便笑嘻嘻地嚷嚷著。他瘦得跟麻桿兒似的,兩隻眼睛賊溜溜的,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很不安分。這個不安分的人一坐進椅子裡便繼續嚷嚷著:“也許我就是兇手呢。”
“如果你就是兇手,你有什麼殺人動機嗎?”蘇鏡就勢問道。
“這個嘛,如果要殺人的話,總能找到動機的,難道不是嗎?”
“同事被殺,你好像一點都不難過。”
“哎喲,對啊!我應該難過一下的。”但是蘇景淮依然呵呵笑著,根本看不出一點難過的樣子。
他舉止*,言辭輕浮,很難讓人想象面前這個人竟然已經三十好幾了。蘇鏡想,電視臺真是個怪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
“你覺得寧子晨這人怎麼樣?”
“哈哈,這個女人很會利用資源啊。”
“什麼意思?”
“你們知道她跟我們臺長有一腿吧?”
“知道。”
“這事在我們臺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可是很多人不知道她還在外面賺外快呢。”
“什麼意思?”
“明碼標價,一次十萬,這就叫充分利用肉體資源。”
“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蘇鏡問道:“這與寧子晨被殺有什麼關係嗎?”
“原東懷是她男朋友啊!”蘇景淮煞有介事地說道,“我的女人要是在外面胡搞,我不剝了她皮才怪!”
“你覺得原東懷就是兇手?”
“我可不敢這麼說,畢竟破案要講證據,我只是提出一個殺人動機,哈哈哈。”
“七點一刻到七點四十二分之間,你去過化妝室嗎?”
“哈哈哈,開什麼玩笑,我又當不了主持人。”
“那你今天上過直播臺嗎?”
“哈哈哈,肯定沒有啦,我去那兒幹嗎呀?”
“你玩過殺人遊戲嗎?”
“聽說過,沒玩過,怎麼了?”
“為什麼沒玩?不喜歡?”
“沒啥意思,一群人唧唧歪歪地瞎吵吵。”
補妝之疑
蘇景淮走後,蘇鏡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十一個人的口供都錄下來了,當時在場的歐陽冰藍早已回家,看來只好明天再問她了。想到馬上就要跟偶像正面交鋒,蘇鏡不禁有點興奮。其他人回答完提問後都回家了,只有楊宇風還一直留守,這時候他走進來,問道:“兩位警官發現什麼了?我還是不相信是我們自己人乾的。”
邱興華拍了拍厚厚的記錄本:“線索都在這裡了,肯定會有什麼蛛絲馬跡的。”
“不,”蘇鏡說道,“還有個環節沒有補齊。”他看著楊宇風說道:“楊製片,你傍晚找過寧子晨?”
“是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你是說了,但是沒說具體時間。”
“我想想,應該是在七點二十到七點半之間吧。”
“展明秋說七點二十去化妝室找你,沒看到你。”
“哦,我那時候去消防通道抽菸了。我們辦公室不準抽菸,要抽菸只能去消防通道。”
“你回來後就看到展明秋了?”
“是。”
“她要跟你說什麼?”
“她沒說嗎?”
“沒有。”
“她不說我也懶得說,這人還是個名記者呢,一點兒記者的職業精神都沒有。”
“怎麼回事啊?”
“這事與寧子晨的死沒什麼關係。算了算了不說了,這麼多年的老同事了,我也懶得在背後嘀咕人家。”
“你在化妝室等寧子晨,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