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陌上陽為什麼還活著,在龍翔山莊時,我明明看到墨楓用劍貫穿了他的胸膛,血還噴在墨楓的白衣上,他不可能還活著的,但是他前不久卻跟墨楓並排走在一起。
見我愣了半天回不過神來,楊平笑笑戳了我的臉,“小巖,你臉上帶著的是什麼?”
“面具?是人皮面具!”難怪陌上陽會站在墨楓身邊,原來,那個不是真的陌上陽,是墨楓的人。然後……他用自己的人控制了天涯宮?
“當今武林,月離谷是第一大勢力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墨楓已經練成了月離神功第二階,放眼這去,恐怕天下已無人是他的對手。”
難道覺成說的都是真的,墨楓真的想謀朝篡位?如果不是,他為何要這般處心積慮滅了天涯宮,將武林勢力納為已用。
“楊平,你……你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如果我沒帶你出來,恐怕現在已在天涯宮,成了上任宮主的私生兒子,也就是他在世間唯一血脈,然後過個一年半載,陌上陽就會將天涯宮宮主之位讓給我。界時,我將會統領整個天涯宮。”
“就是……墨楓設計好的?”如果強硬血洗的天涯宮,只怕會遭天下人士的唾罵,而且本身勢力也會受損,這種不划算之事,墨楓豈會去做。他先殺了陌上陽,再讓人假扮陌上陽,然後兩派盡棄前嫌,友好相處,收復天涯宮眾人的心,再為他所用,實際上天涯宮跟月離谷都是他的。然後,他再利用這些勢力去對付朝庭?
“每個男人都想有自己的事業,墨楓也不例外。”
“那你,心甘情願幫他?”楊平,為什麼要幫墨楓?他們見過的面次數應該不多,難道是各取所需?可楊平不是這種人,他無慾無求,又豈會受墨楓利用?
“我以前沒答應,不過,以後我會答應。”
“跟……跟這塊玉佩有關嗎?”我顫著手將玉佩遞了過去。
楊平接了過笑,望了良久後,苦澀的笑了下,“給你講個故事吧,在十多年前,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風塵女子,他將她帶回了家,做了小妾,寵愛有加,一年後生了個兒子。她跟兒子在那男人的庇護下平安的過了五六年,可有一次,那男人出了遠門,正室一直忍了五六年,終於等到了機會,她將那母子趕了出去。離開之後,她不放心,於是暗中派人去追殺那對母女,以免留下後患。誰知就在母女要被殺掉時,剛好有一個少年路過,救了那兩母子,那小孩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便將隨身佩帶的玉佩給了他。”
“是……是墨楓救了你?”楊平是南部楊家的後代,而且還得到那男人的寵愛,還將護魂之玉給了他,可這一切只會讓正室更加的妒忌,發致後來才會發生那些慘事。
“我也是那天看到這玉佩才知道當年救我的就是墨楓。”
楊平望著夜空很久,似在回憶那段痛苦的日子。記得他說過,他是個孤兒,也就是說他娘很早以前就死了,然後他成了乞丐,慢慢的長大。他總是嘻笑著人間,所有的傷都在心裡,他用笑,掩飾著悲哀。
“小巖,誅邪劍是墨楓的劍,天地祭壇是埋葬歷代谷主的地方,如果你真想離開,就必須回到墨楓身邊,拿到剩下的那兩件靈器,到再天地祭壇才能回去。”
回到墨楓身邊?可能嗎,我連見他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要到他身邊拿走靈器,該怎麼辦?
“你因為墨箏的死不敢去見他?還因墨澈的魂飛魄散而內疚,你覺的,就算留在墨楓身邊,最後也會傷害了他,對吧?”
墨箏?心像針紮了般,我將頭埋入了膝間,身子止不住的顫動著。
“其實,墨箏的死,墨楓是要負很大責任的。”
我抬頭,訝然的望著他。
“陌上陽已死之事,雖然是保密,但也有天涯宮平日親近陌上陽的人生疑了,他們知道鬥不過墨楓。於是趁著墨楓離開京城期間,襲擊了周邊的州縣,將月離谷的人調走天城,想劫持你要挾墨楓。誰知在那天晚上,朝庭的人也出馬了,想對你下手,目的嘛,有一半跟天涯的人是相同的。墨楓是逆天命,這事是瞞不了多久的,更何況是在他統領了江湖之後,覺成可以夜觀天象算出來,皇帝身邊的能人異世又豈算不出來。當夜他們還襲擊了月離在天城的商鋪,再加了墨長風的人,那就是三隊人馬齊動手,月離谷的得力干將幾乎全被調離,包括潛在丞相府的。能夠保住你,已是幸事。墨箏的死,是遲早的事,沒人能制止的了,那次中毒,已不是第一次,卻是最後一次。”
……
“事發之後,墨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