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陸離記 作者:莫再講

。否則由你滅口,絕無二話。”

阿爹說,家宅一大,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陸華莊體會深刻。

柳文若先是一怔,後輕笑,“陸姑娘誤會了,這裡並非禁地,是……小姨的故居。自十年前她離世後便少有人出入。”

柳文若小姨,君瓏老婆?

漪漣懊惱,她還真鑽了不該鑽的地。不知這位姨的脾氣如何,會不會與她計較?不過她倆一來無殺父之仇,二來無奪妻……奪夫之恨,八竿子打不著邊,想想也坦然了。

“我的那支筆是從這兒來的?”漪漣在意。

柳文若模稜兩可,“小姨自小體熱,冬日亦喜愛清涼瓷筆,是長年習慣。所以太師府所用以瓷筆居多。”

漪漣不置可否,趁著姨還未發話,趕緊轉出金鈴閣,回到湖心亭。

太師府依舊是愜意從容之風貌。

與此同時,皇宮沁鼓樓,窗門緊閉。

灰濛內間裡唯女子姿色無雙,堪稱璀璨明珠,大興國內能有這等能耐的,自是夏禾。反觀另一高瘦男子,眉目生得計較,年未半百發鬢已摻白髮,深棕色的錦緞外衣在暗處基本就看不分明瞭。他便是大興國丞相,唐非。

夏禾扭著水腰問,“幾日沒個人影,哪去了?”

唐非板著臉,“來去都是為君瓏找的麻煩事。”

夏禾笑得漫不經心,風情萬種,“得了,回回與他計較,好日子都不用過了。”她妖嬈的理著髮鬢,“幸好甄墨已死,少了一個心頭大患,你我也能收收力氣專心對付君瓏。”

唐非目色陰冷,周身瀰漫著詭譎低壓,“我倒想收氣力,偏是么蛾子找事。”他一振袖,從腰間取出一枚東西,是塊水潤剔透的蛇形翡翠,質地上乘。

夏禾接過手,美目詫異,“葉離的東西?你找著他了?”

“想得容易。”唐非負手徘徊,聲音像是喉嚨裡摩擦而出,“翡翠是葉離的信物,殺手卻從甄墨那處得來。我琢磨著是他倆搭上線,計劃著反將一軍。”

夏禾不解,“甄墨已死,有什麼可擔心的。”

唐非眯起眼,高深莫測,“當年事,他兩人知道不少,萬一留下證據……”話到嘴邊乍然停下,不必多說,兩人心知肚明。

夏禾眉間露絲,繁複裙襬來來回回於地面曳過,“死人不會說話,問題還在葉離。”她忽而想到,“你派去的人可不可靠?果如你猜測,葉離斷斷留不得。”

唐非心裡又是一波浪,肩膀氣得顫抖。如果不是宮裡耳目多,他恨不得吼兩句,“別提了。我為著謹慎,找了個市井混混去辦,結果那傻子把搜刮的東西全賣了。”

夏禾掠一眼,不明混混與葉離有何牽扯,“那能值幾兩銀子,你還計較這個?”

唐非壓著聲音喝道,“要不是那幅畫,誰稀罕!”

夏禾紅唇一顫,“畫?”她一想,慌了,“那還不想法子追回來。”

“那也得有法子。”唐非怒氣無地洩,使勁拽著拳頭忍耐,“你猜怎麼著,買畫的竟是柳文若。虧得我日防夜防,居然還是壞在君瓏手上!”

絹布窗過濾的光芒僅薄薄一層,它映照在夏禾的臉上,貌美無缺,可惜好皮囊難裹狠辣之心,“君瓏不是省油的燈,前朝他壓著一頭,後宮還給本宮找難受。真容著他和葉離聯手,整盤棋還不被掀了。你可千萬盯緊著點。”

唐非雙眼露出狠光,思來想去不能輕舉妄動,“先這麼辦罷。”

往後兩日,風平浪靜,柳文若依意打發了許多上門客套的官員,君瓏的日子過得挺清閒。尤其今晚,太師府暖閣異常沉靜。軟榻旁亮著一盞落地燈籠,朦朧的光線落在半透紗簾上,映出不規則的花樣,浮動在昏黃與黑暗之間。刻漏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和心跳差不多韻律。

初夏升溫,君瓏著一層單衣,側臥在榻上閉目養神。

甄墨……究竟是有多少年未曾聽到這個名字了?

承陽府那晚,那幅畫……他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心情甚為鬱結。

昏暗的內室養的他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他又聽見了有人與他說話。是熟悉的音色,五分失望,三分不甘,兩分決絕。依稀有人拖著曳地裙角向他走來……

‘你把自己困在這方寸之地,何以知曉外頭山光水色。長此以往,終有天要走進絕路。’

絕路?呵,還未曾。

‘這麼活著,你真的高興?’

至少眼下還不錯。

‘道不同,不相為謀。此生大約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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