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英韶盯著她,眼神裡染上了**,一時竟是移不開目光。
顧天晴抓住季英韶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這便是望月將來的帝皇。英韶,你甘心只做一個商人嗎?”
手上傳來的溫度炙熱,季英韶的喉結滾了滾:“給我半個月的時間。”
顧天晴露出一個笑。
“天晴,還有一件事。”
“何事?”
“淩氏兄妹並沒有死。我的人發現他們出現在千里之外的望都。”季英韶道。
顧天晴的臉上的笑逐漸凝固了。
這件事往深了想,就令人不寒而慄了。
淩氏兄妹沒死,這意味著什麼?
顧雄對淩氏兄妹有恩,淩氏兄妹將顧氏一族的祖先供奉著。淩氏兄妹是顧氏餘孽。
趙隸將凌玉關進了刑部大牢,又將凌菁搶了回去,按道理,這兩人必死無疑。
然而,淩氏兄妹卻安然無恙。
這隻有一個可能——趙隸是顧氏的人。
顧天晴以為趙隸是皇帝的人,皇帝也是這樣覺得,但是實際上,他們都錯了。
趙隸是顧氏的人啊。
顧天晴伸出手,手不由得抖了起來,不知是震驚,還是興奮的。
趙隸擺了她一道,將她舅父一家下獄,徹底清除了她的母族勢力。顧天晴對趙隸一直懷恨在心,如今終於有了對付趙隸的法子,還可以趁機牽扯出他的背後之人。
顧水月,趙隸。
原本是一卷毫無頭緒的線,她終於找出了兩個線頭,漸漸地,她會理出頭緒的。
顧天晴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英韶,你再幫我一個忙。”
望都。
望都比鄴城更南,乃是望月的最南端。
這裡緊鄰著海邊,天氣炎熱,民風比鄴城彪悍一些,男子時常裸著上身在街市間行走,女子的衣裳也輕薄簡單許多。望都也不如鄴城那般物產富饒。這裡的百姓以水產為生。
淩氏兄妹的家在這望都算是顯眼的一座。
二進二出的院子,門口處有一大片竹林,僱了幾個短期的僕從,還有十個護院,在這望都算是大戶了。
凌玉天生就是有頭腦的,他當初帶著妹妹來到望都的時候,身上只帶著五百兩的銀兩。他因地制宜,開始做水產生意。天熱,水產容易壞,凌玉便想出一個主意,在裡面放上冰塊,儲存的時間長了一些,然後拉到臨近的州縣去賣。
這生意便這般做了起來。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凌玉便買下了這樣一間院子,置辦了家業。
凌菁懂事,年紀雖輕,卻也知道如今不是做大家閨秀的時候。她與幾個僕人一起編織著竹籃,用於裝水產。
樹下陰涼,風一吹,十分舒爽。
或許是太舒爽了,凌菁走神了。
前一段日子對於凌菁來說簡直如做夢一般。
她雖然不是名門出身,但是哥哥有本事,將她護得很好,曾經指著鄴城一眾有名的年輕公子問她,看上了哪一個。
其實只要她有看上的,哥哥肯定有本事讓她嫁進去,去做世家貴族的夫人。
趙隸是什麼人?尋常人提及都會膽戰心驚的。她卻要跑去給趙隸做夫人。
但是,為了救哥哥,這是唯一的出路了,她根本無路可走。
凌菁乘著馬車來到趙府門口,敲開了趙隸的門。
她被帶到了趙隸的面前,對上了那張凶神且醜陋的臉。男人將她拉進了房間裡。
“娘子,來與為夫洞房了?”
這人生著極為醜陋的臉,笑起來更為醜陋,他看起來也十分瘦削,力氣卻很大,一甩便將凌菁甩到了床上。
男人開始脫衣服,他看著很瘦弱,但是脫去身上的衣物,身形卻是頗為壯碩的。他*著上半身,緩緩走近。
凌菁終於知道害怕了,瘋狂地想要掙扎,但是男人的力氣很大,如小山似的壓在她身上,她根本動彈不得。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間,扯開了她的腰帶。
凌菁開始瘋狂地喊了起來。
然而,男人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著上半身喝著茶,滿是戾氣的眸子便這樣盯著她。
凌菁一下愣住了。
“愣著幹嘛?繼續叫啊。”男人道。
凌菁傻愣在那裡。她因害怕而尖叫,如今對上這副樣子,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了,她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