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宸王府。
盛凌然對宸王府的守衛排布極為熟悉,再加上這幾個黑衣人武功高強,一路上靜悄悄的,根本無人阻攔。
盛凌然幾乎是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宸王府。
當他踏出宸王府的時候,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隱匿在黑暗裡的巍峨的王府,眼中閃耀著鄙夷與嗜血的光芒。
呵,所謂宸王府,也不過如此。
他留在宸王府,不是因為他不能走,而是他不想走。他留在宸王府,不過是怕打草驚蛇,引起公孫奕的注意。
公孫奕這般對他,他便要以更為殘酷的方式來反噬!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落在一雙眼睛裡。
盛凌然踏出宸王府的那一剎那,立即有人彙報了公孫奕的面前。
顧水月眨著一雙美目,看向公孫奕道:“蛇兒終於出洞了。”
公孫奕的眼眸寒得煞人:“若不是看了這一場好戲,我還真不知道盛凌然這麼有本事。他揹著我竟然幹了這麼多事。”
“他這人,本就善於鑽營。”顧水月道,“狡兔三窟,盛凌然這就給自己做了三個窟窿呢。”
“呵,他以為的窟窿,其實是死穴。”
黑夜裡,一群人悄悄地集結在了一起,安寧的表象下蟄伏著狂躁的野獸。野獸漸漸醒來,吞沒這安寧的表象。
“凌然先生,已經有五百人埋伏在城門處了。”
“好,待我一聲令下,你的人便衝上去殺掉守門人,開啟城門!”盛凌然低聲、聲音狠絕道。
“凌然先生,若是事成了……”
“奇石,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盛凌然拍了拍自己身邊人的肩膀道,“這麼多年來你為我做的事,我都一件一件地記著呢。”
那奇石笑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了。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奇石先生有些不安:“凌然,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那一位貴人還沒到嗎?”
“奇石,不要急,高罄比你我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只要這寰州城的城門一旦開啟,寰州便是高罄的囊中之物。到時候,咱們忍辱負重、擒賊有功,就等著論功行賞吧。”盛凌然安撫道。
“高罄的名聲我也聽過,他是朔雲唯一可與公孫奕匹敵的武將。”他說著,便安下心來。
而且,事已至此,根本毫無退路,唯有拼死一搏了。
又等了半個時辰,外面終於有了動靜。
一樣東西騰空而上,發出幾星火光,散落下來。
這是盛凌然在信中與高罄約好的暗號。
盛凌然一喜:“奇石,高罄來了!”
盛凌然立即下令,那蟄伏的五百人立即衝了上去。守門之人都在沉睡,根本沒有絲毫抵抗,城門便被開啟了。
城門外,泱泱一片人騎在馬上。為首的人器宇軒昂、身姿不凡,正是盛凌然和奇石一直提及的高罄。
高罄一馬當先衝了進來,盛凌然連忙迎了上去,臉上表情全是喜悅。
“恭迎高將軍!”盛凌然朝著高罄行了一個文人的拱手禮。
高罄卻根本不看他,而是看向前方,像是在等著什麼。
被忽視的感覺並好受,盛凌然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高將軍,趁著反賊還未反應過來,請您趕快蕩平寰州城,捉拿反賊。”
高罄這才將目光轉向盛凌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捉拿反賊?”
盛凌然被他問得懵了:“高將軍,信裡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說著,盛凌然便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寰州城裡有公孫奕的三十萬大軍,就算有他裡應外合,高罄帶來的也至少有十萬人。但是高罄的帶來的人全進城了,數過來不過百餘人!
高罄帶著百餘人來攻打寰州城,是對自己太過高估,還是對公孫奕太過低估了?
接下來,盛凌然便發現其實兩者都不是。
馬蹄聲響起,徹底打破了寰州城的安寧。盛凌然轉頭看去,便見他身後也多了幾十騎,為首的正是公孫奕與顧水月!
盛凌然很快對上一雙眼睛,那是屬於他mei mei盛今然的。盛今然的臉上全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盛凌然心中的不安愈加濃烈。
下一瞬,高罄的馬鞭突然朝著他揮了過來,揮得他跪在地上,那馬鞭化作繩子,將他緊緊地捆著。
盛凌然摔得頭暈眼花,身上也是巨疼,還未緩過來,便聽到高罄道:“顧水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