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自然也包括眼前的大鬍子莽漢。
“嘿,小崽子,你還不服氣啊。不是老子說,這是咱們的王妃,你個望月的將軍,莫非要改行給我們王妃做跟班了?”藍元德大喇喇道。
雲曜沒有說話,雲曜身邊的望月將士卻聽出了其中的嘲諷。
他們被李鄴謹欺侮、被顧天晴侮辱;此時還要被公孫奕的人侮辱嗎?
那五千人漸漸靠近,將公孫奕與藍元德等人圍在中間,一場惡鬥蓄勢待發。
“嗯。”雲曜淡淡地應聲道。
藍元德:“……”沒想到雲曜這樣簡單地認了。藍元德蓄積的氣勢頓時洩了。
林喜等一眾將士,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有些甚至眼眶微微紅了,為了他們能活下去,雲將軍居然這般五味雜陳。
雲曜做出一個散開的手勢,他是領將,積威甚重,那些兵士都聽他的,只得散開。
“如今當如何?”雲曜看著顧水月道。
從始至終,他一直站在顧水月身旁,說話也是對顧水月說的,其餘人都彷彿不存在一般。
也就是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架勢激怒了藍元德。
然而,還有一人的心情也十分微妙,那便是公孫奕。
他是這裡唯一一個知道雲曜為何這般親近顧水月的原因。
昔日裡,雲曜是顧天瀾座下的一枚出色的小將,就像顧天瀾的親弟一般。公孫奕也曾調查過他。那雲曜本是世家不受寵的庶子,被父親忽視,被嫡母嫡兄弟欺負。顧天瀾將他帶上戰場,給他開拓了另一番的人生,讓昔日裡欺負他的人再也不敢欺侮他。
對於雲曜而言,顧天瀾便是他的再生父母,是他最親近的人。雲曜這般依賴顧水月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雲曜並非小孩,而是男人了,一個男人這般黏著他的王妃,公孫奕看著便覺得十分礙眼。若是與雲曜一般黏著顧水月,又像個小孩子一般,頗為幼稚。
公孫奕心中百味交雜,面子上卻是冷著一張臉,眸色幽深,威嚴地站在那處。
顧水月望著那些糧車,眸色暗沉沉的,思索了半晌。
李鄴謹給他們送了一份這樣的大禮,她豈有不回禮的道理?
顧水月道:“雲曜,你與將士們繼續押著軍糧前進,送到應州去,送到李鄴謹的面前。”
雲曜的眼中閃耀著困惑:“這些棉布?”
顧水月點頭:“對!過不了幾日,那五城的糧食都快被徵用完了,李鄴謹手下的幾十萬大軍都盼著軍糧的到來,待他們發現軍糧變成了棉布,他們作何感想?”
“軍心不穩,勢必大亂。”公孫奕道。
“李鄴謹再厲害,即使他很快安撫了軍心,我們也可以趁著這短暫的大亂……”顧水月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
一刻鐘後,雲曜與五千將士,押運著運糧車,安然無恙地穿過了窄窄的棺材谷,朝著應州而去。
不久後,棺材谷突然燃起了一股熊熊大火,火勢燎原,發出‘噼裡啪啦’的響,紅豔的紅光照得天空發亮,裡面還隱隱含著人痛苦的求救聲。
此情此景可謂慘烈至極。
公孫奕和顧水月,一人牽著一匹馬,站在十里開外,遙望著這場大火。
“這火至少得燒上兩天。望月真正押送軍糧的隊伍,需等這場大火滅了才能過。這兩日時間,對於李鄴謹來說足夠致命。”
顧水月點了點頭。
這兩天時間,望月軍心大亂,抓準時機,發起攻擊,對於他們而言確實是極大的優勢。
“而且,李鄴謹此時還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此時心中正得意呢。”想著這般情景,顧水月忍不住笑出聲,很快,笑轉為冷笑。
應州城。
西川城久攻不下,李鄴謹變成一隻暴怒的獅子,脾性十分暴躁,無人敢親近。
今日裡,他一反常態,設下宴席,宴請幾位將領以及姚時儉。
李鄴謹的心情不錯,並且將姚時儉安排在自己右下的位置,可見這位新來的軍師立了功,驅散了帝皇心中的陰霾。
“朕剛得到訊息,那棺材谷燒了起來,熊熊烈火直衝天際,燒得十分旺啊。而且,本王也得到寰州城裡的暗線傳來的訊息,這一次埋伏在棺材谷想要搶奪軍糧的,是由公孫奕親自領兵,顧水月和藍元德也在其中。”
一場大火燒了他的仇敵公孫奕、顧水月,還有公孫奕手下猛將藍元德,這三人死了,寰州城根本不成氣候。
他用五千人的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