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乾孃。”
“那天寶蘭穿著的衣裳,就是福貴家的出錢給她做的,還有頭面也一併拿出來了。若是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有這些個資本也是很應該的,可一來寶蘭往常只是個二等的丫鬟,二來福貴家的這手筆相較她的月錢來說,過於大方了些。福貴家的小兒子,如今也是該說親的年齡了,要花錢的地方可是多著的。”
林媛倒是記得這個福貴家的小兒子,當時也出現在了名單上,只是因為嗜酒沒有被她選中。既然寶蘭認了福貴家的做乾孃了,那福貴家的肯定是沒有意願讓寶蘭嫁給他兒子,那既然肯對寶蘭這麼的大方,多半還是有利可圖。
可是寶蘭這麼一個丫鬟能夠有什麼利益可圖?唯有擁有了更高的身份,才可能讓福貴家的覺得有利可圖。所以寶蘭就想要使法子搭上齊浩然了?
林媛覺得,就這麼點本事,還是不要出來晃盪的好,什麼都沒有能夠做成就被人給發現了,有什麼意思?
除了這個以外,林媛更在意的就是福貴家的出手這麼大方是哪裡來的底氣了。
她靜靜的抿了一口茶水,擱下茶盞後才和顧媽媽說,“去年年節的時候鬧著疫病,我也沒有怎麼好好看過前一年的帳。前些時候老夫人去了又回了酈城,之後就一直到了現在,到底還是該看一看才好。顧媽媽這兩天將這事情安排一下吧,不必聲張著,叫上人將鋪子裡這麼久的細賬都帶過來就是。”
顧媽媽應了一聲是,外頭丫鬟就掀起了簾子,齊浩然走了進來。顧媽媽同他行了個禮,他朝著顧媽媽看過去一眼,略點了點頭便走到林媛的身邊也坐下來。林媛扭頭看他便笑道,“來得可是正好,有事兒得找你幫忙。”
“怎麼?”齊浩然看她一眼,笑起來問。
林媛時不時會有讓他幫忙做什麼的時候,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是一樣很樂意的。
“我想著這一年多了,也沒有好好的核查過嫁妝裡頭莊子鋪子的賬目,便惡趣味的想要突擊查上一回。可惜我手裡頭只有一個碧紗好使喚的,只好找你來藉藉人了。”林媛也不瞞著齊浩然,便同她說了自己要辦的事情。
“若要是這事情,我倒是還真幫不上什麼忙,你該找母親才是。”齊浩然和林媛說道,“往日書房的帳也都是母親在幫我打理著的,原是該教給你,可是那些人情往來的,你也得慢慢學才行,所以沒有一股腦的放到你手上。母親在這方面倒是不缺人的,且很是有一套法子,你去找母親說一說,不會錯。”
林媛確實知道自己婆婆手裡頭肯定有好使喚的人,可是到底覺得這是自己的嫁妝,向來婆婆都不會去多管兒媳婦嫁妝的事情,也是未免留人口舌。現在聽到齊浩然這麼一說,雖然仍是有所遲疑,但多少清楚要是讓齊浩然去說會更加的不好,便暫時應下了他的話。
敲定了這一樁,林媛轉頭和顧媽媽又再說了兩句話便讓顧媽媽先回去了。顧媽媽一走,齊浩然就貼了上來,將林媛給抱在懷裡頭,溫柔了啄了啄嘴唇。習慣了齊浩然這不正經的樣子,就算被他這麼又是親又是抱,林媛倒是完全隨著他去了。
齊浩然輕嗅著林媛髮間的馨香,同她說,“你堂姐、堂姐夫一家過不了多久就該上京城來了。”
“堂姐嗎?”
聽到齊浩然的話林媛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他指的什麼,然後才想到是自己叔叔唯一的出嫁了的女兒。她的堂姐林妧也是比她大上不少,在她小的時候便已經嫁人了,小時候見過也沒有留下多少印象,長大以後倒是一面都不曾見。
“我和堂姐沒有怎麼見過,小時候就算見過也沒有印象了。聽說堂姐小兒子都有四歲了,想來生活應該不錯的。”
齊浩然沒有說什麼,似乎只是告知林媛一聲,而自己對這件事情並不怎麼上心一樣。林媛見他沒有要談論這個的意思,便就止了話題轉而道,“今天一早四公主叫人送來了兩大竹筐的大閘蟹,今天晚上咱們吃這個。”
對於林媛說的這個話題,到底感了興趣的齊浩然卻是抬頭看了一下門簾的方向,而後有些呆的問了一句,“那大閘蟹呢?”
“待會和父親、母親一塊兒用晚膳,餓了也先忍一忍。”林媛側頭看到齊浩然忽而間呆頭呆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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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媛用過早膳去和自己的婆婆請安,順便說了一下要借人的事情。
朱碧蔥十分的大方,也完全沒有多想什麼,也完全不多問究竟是要做什麼,聽到林媛說要借人便直接點了自己身邊一個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