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扯了個笑,說,“並不敢擾煩安將軍夫人。”但沒有多說林媛的情況,只臉上也很快多了兩抹憂色。
安將軍夫人對於林夫人這樣幾乎等於沒有加以掩蓋的敵意,多少有些不大高興,可礙於自己為什麼才來的,便也好脾氣的說,“事情已經在查著了,現在雖還沒有個結果,但想來不須得多久,總歸是會將那惡人揪出來的,夫人也須寬慰些。”
小王氏聽著這些話,只覺得這個安將軍夫人大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看了看站在她後面的女兒,瞧著倒是個好模樣,這麼乍一瞧的,也確實不會和做那樣事情的人聯絡在一起。
更不說這是自己的親女兒,有幾個做母親的會把自己的女兒往那樣壞的方面去想,何況還是一個優秀的女兒?小王氏覺得自己有些同情這個安將軍夫人。
“嗯。”林夫人這麼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安將軍夫人卻不得不繼續說,“不知道林大小姐現在何處?是否方便探望?”
這個時候,丫鬟在廳子外邊高聲說,“奮勇侯侯夫人和奮勇侯府的大小姐來了。”
先前一直沒有什麼特別情緒的安素薇在這個時候身子有了片刻的僵硬,她略微側頭去看,又飛快的別開了眼。
安將軍夫人今天聽說了那樣的事,心裡對於齊鶯語自不待見,連帶著對朱碧蔥這個做孃親的也不是那麼的喜歡。可這是心裡的想法,安將軍夫人到底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在林夫人和小王氏之後跟著打了個招呼。
朱碧蔥坐下之後,才說道,“方才聽見安將軍夫人說想去探望林家大小姐,媛姐兒倒是恰好午睡醒了,昨天夜裡一直沒休息,今天我們來了,到剛才才終於睡了一會,可也不過一個時辰便又醒了。到底這次的事情和安家有些關係,因而只怕安將軍夫人和安大小姐去探望並不太合適。”
有林夫人在這,又有小王氏這個親姨母,本輪不到朱碧蔥說這些,偏偏是她又說一句,“林夫人和傅二夫人在這裡,這些話由我來說,到底逾矩了。只是,媛姐兒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我也只會有這一個兒媳婦,難免便就寶貝上了,只望安將軍夫人不要笑話我才是。”
朱碧蔥這樣一通話,安將軍夫人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便笑了笑道,“自然不會笑話齊夫人的。”對於之前朱碧蔥話裡暗含的諷刺,只當做並沒有聽見。
聽到說林媛醒了,林夫人便問了一句,“這便醒了?可是又做噩夢了?”
朱碧蔥便又說,“媛姐兒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又是一臉的害怕,想來是又做噩夢了,只是叫人心疼得慌。”
這些話無疑是說給安將軍夫人聽的,聽的人也很明白,可林媛和安將軍夫人並沒有什麼關係,至於所謂的心疼、在意這樣的情緒,她自然是沒有的,至多會覺得林媛可憐,更多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小王氏,在這個時候終於發了問,“我一時間倒是沒有鬧明白,安將軍夫人親自過府要來探望媛姐兒,又說些揪出惡人來的話,方才齊夫人又道是和安家遊戲關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來我倒是一直不清楚,媛姐兒到底是怎麼就遭了這樣的一場災難了?”
林夫人不好回答小王氏,安將軍夫人自然不會自己親自開口說,朱碧蔥便道,“因那妄圖害媛姐兒的六個人皆是安將軍軍營裡邊的人,是以……怕媛姐兒見到安將軍夫人和安大小姐便會想起來那些事,才會說不怎麼合適。”
小王氏驚訝得掩了嘴,驚呼道,“軍營裡邊的人?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這是得借他多少個膽子?”她放下捏著帕子的手,又道,“我仍有些不懂,雖則說那些是軍營裡頭的人,但想來和安將軍家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才對,那直接把人交到順天府或者大理寺豈不是更好?”
因為瞧著安將軍夫人像是被蒙在了鼓裡邊,又大約不信自己女兒會做這些的事情,是以才會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小王氏便“順手”幫她給點明瞭。很顯然的是,安將軍夫人並不想要這樣的“幫助”。
朱碧蔥和林夫人這個時候都沉默著,反倒更像是坐實了小王氏沒有說出來的另一種可能性一樣。這些話都說得這樣的直白了,安將軍夫人哪裡會聽得不明白,到底有些坐不住,連臉上的笑意都維持不住,只是說,“似乎是齊公子將人送到我們府裡來的。”
“是,然哥兒救下了媛姐兒,又將這些人全都制服了,確定下來是安將軍軍營裡的人,便直接送到了將軍府。到底是想著一聲不吭把人扭送府衙不好,若是安將軍能夠給一個交代,這事情也是能夠善了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