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不到票,坐火車也買不到票,彷彿被封殺一般,不知原因,反應買不到。
實在沒辦法只能請人護送,每到一州就報王陽埠的大名,自有鏢局行義舉,能護三州就護三州,有送五州的能耐就送五州,如果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那也無能為力,只能幫你找下一家鏢局。
這麼換來換去,訊息走漏,到八爺鏢局這裡已是帝都人眼中的窮鄉僻壤,鏢局的老大才化境,就有了今天的一出劫道。
小孩子都比較嗜睡,哭過一陣之後,王陽亮在母親懷裡睡著了,張武則與王雲焉並肩而行,走在官道上。
少婦嬌弱,沒走多遠就不行了,王雲焉曉得今非昔比,咬牙堅持,但體力如此,平時不鍛鍊,一時半會哪能行走如風。
張武無奈,看著態生兩靨之愁的王雲焉,不忍心讓美人受折磨,但夜黑風高的,路上連個行人都沒有,只得搭起帳篷,在路邊將就一晚。
帳篷很小,自然是王雲焉母子睡裡邊,張武則如門神一般在外面打坐。
深夜寒風襲人,溫度驟降,張武氣血強大,早已寒暑不侵,但帳篷裡的小男孩卻被凍得瑟瑟發抖,王雲焉只能把孩子緊緊摟在懷裡,用身體的溫度遮擋寒意,自己卻抵不住寒氣,使她的牙齒上下打顫。
“磕磕磕磕”
張武聽著帳篷裡嗑牙的聲音,一聲嘆息,把上衣脫下來遞入帳篷中,自己則光著膀子。
王雲焉沒有閉眼,帳篷口有東西伸進來時先是一驚,瞬間做出最壞打算。
看到是張武的上衣時,一下子愣住了,心中複雜,卻沒有說話,只是趕緊把衣服蓋在孩子身上,然後隔著帳篷,悄悄注視外邊光膀子的男人。
被人盯著,當下就有感應,張武並沒有異樣,大家萍水相逢,初次見面而已,我還沒自大到人見人愛,一個舉動就能把少婦征服的程度,人貴在自知之明。
一夜無話,凌晨五點多就有趕早的商人路過,張武沒有打擾熟睡中的母子,只是拿錢砸人,直接包了一輛麵包車,讓司機在路邊等著。
這司機常年在外奔波,是明眼人,一看張武練功眼就移不開了。
先跳大舞戲,再站樁,然後只練一式懶驢臥道,高躍伏於地面,來回往撲,卻輕若無聲,地面連塵土都沒有。
動作明明很誇張,幅度很大,跳起來和青蛙似的,落地卻無雲煙,舉重若輕,把司機看得眼直了。
就張武這體格最少有一百五十斤,不說砸在地上,就算腳下用力走兩步也得起塵土,眼前卻有超常現象,十分詭異,讓司機明白這傢伙絕對是超級高手。
練了許久,張武收功,只覺神氣一定,小腹處似有物萌動,那是練出來的“氣”,靜靜站一會兒體會其中妙處,王雲焉母子也醒了。
“謝謝!”王雲焉親自把上衣還給張武,一夜風霜讓她顯狼狽,嬌襲一身之病氣,柔柔弱弱,聞者憐惜。
張武淡淡點頭,把衣服穿上,收起帳篷。
他的精神何其敏銳,王雲焉和他站一塊,司機往這邊一看,頓時有感,其目光不純告訴他人心叵測,像王雲焉這樣的女子,少有人能抵擋其誘惑。
張武不說話,看了王雲焉一眼,拽住她的衣角撕下一片薄紗,平淡說道:“遮住臉!”
這種舉動,王雲焉明白其中意味,小男孩卻急了,衝上來推了他一把,但怎麼能推得動,怒氣衝衝大聲質問:“你個壞人,為什麼撕母親的衣服!”
張武不解釋,小屁孩懂啥,說了也是對牛彈琴,與你這個小屁孩置氣,讓人小看。
王雲焉自是趕緊安慰孩子,言語卻向著張武,搞得小傢伙氣急,乾脆連她也不理了,自己窩在汽車後座上生悶氣,卻便宜了張武,身邊坐在美人,香味撲鼻,心情舒爽。
如果只靠汽車趕路回雲州,就算走直線中途也要經過上百州,那得走到猴年馬月,沒有半年回不去,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唯有坐上飛機才是正途,來到梁州飛機場,張武拿著母子倆的**去買票,機器上卻顯示查無此人,再試還是如此。
讓他心中一沉,這等於把母子倆的身份登出了,沒有**,寸步難行!
“真是個艱鉅的工程!”張武自言自語。
要護著兩個累贅趕半年的路,還要躲追殺,誰曉得下波人什麼時候來?
這些還算輕的,就怕突然來個超級高手,像南凡生和趙無極那樣的,二話不說直接把你抹殺,這才是張武最擔心的,那可真是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