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花,有不思而知,不學而能之動作,蒼州的事情看也不看什麼都知道,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明明沒看到,也沒人告訴他,硬是知道!
氣質更是超凡脫俗,面上發光,像神仙一般周身有光輝縈繞,世人疑之為神。
最近十年僅有的一次露面,聽說是為了主持形意門大會才把他請出來,尋常時候根本見不到人。
有趙清貴帶領,尋到一處老拳師家中,坊間傳聞此人打通玄關,精氣神混一,練成了三花聚頂,但誰也沒見過,幾十年來拜訪者絡繹不絕,卻沒人能求得一招半式。
張武對尋常技藝看不上,就喜歡奇門外道的東西,有這樣的人物,不管是真是假開一開眼界總歸好的。
老拳師住在郊外,一座矮荒山上,結草為廬,躬耕於苗畝,自給自足,生的清苦卻逍遙自樂。
張武一看人家當下就驚了,明白傳言非虛,這是個牛人。
他自己師承高遠,見過的高人也不少,明白丹勁往上的境界有一特點就是腦頂有洞,趙無極,夏東昇,一大尊,都是這樣。
他向南凡生詢問過丹勁往上的境界,卻不告訴,怕他好高騖遠,此刻聽聞三花聚頂,難不成就是練成後腦頂捅個窟窿?
剛想搭話,就見耕地的老拳師開口:“今非黃道吉日,不見客!”
“……”張武無語,趙清貴也尷尬了。
既然人家不見,那就明天再來。
結果第二天再去,又一句“今諸事不宜,不見客!”
第三天再去,“今諸事忌用,不見客!”
這次兩人算明白了,人家根本就不想見你!
既然無緣那就不要強求,熱臉貼冷屁股,自找打臉的事情少做為妙,不然骨頭軟了,傲氣消了,沒有練武的勁頭人就廢了。
一連走訪了三天,觀遍蒼州武學,期間去看了看三姑娘將來的夫婿李殊文。
別看人家渾身枯瘦如柴,矮小精瘦,卻力大無窮,十足的猛人,八極拳練得純粹,百公斤沙袋一掌擊穿,碗口粗的棗樹抬腳就斷,腳踩青磚應聲破碎。
李殊文最牛的是兵器,一杆大槍晝扎銅錢眼,夜扎香火頭,從四五歲開始習武,陶醉了二十多年槍技,對著鏡子練,達到觸而不傷之境,鐵錐入壁一攪即出,挑起百斤大車軲轆轉如風車,氣色如常,簡直就一人形野獸,鬼恐神驚。
張武也練過大杆,與人家相比自愧不如。
不恥下問,慫恿張清貴詢技,這才瞭解到李殊文的槍法也很邪性,與六部劍有些相似,練槍前要燃香,敬神祈禱,給槍磕頭,都是帶有神秘色彩的。
有老丈人陪同,李殊文記憶力不凡,曉得見過張武,卻怎麼也沒想到岳父竟和他同輩相稱,禮不可丟,心不甘意不願的叫聲“二伯”。
看著張武年輕,卻是長輩,自然不服。
被後輩小看,張武怎能坐視不理,事關尊嚴,不把你壓服枉練這一身武功。
你踩青磚厲害,那看看我這招!
隨意向地面打了一個劈掛掌,不彎腰,距地三尺,將近一米,一掌揮下去,地面如被皮鞭抽打,發出清脆的響聲,頓見煙塵瀰漫,有起沙塵暴的徵兆。
當下就把李殊文看傻了,這種功夫簡直不可思議,氣功雄厚到什麼程度才能如此?
這還不夠,張武有心立下威風,免得日後李殊文對他不尊敬,在人前丟臉,在人後嘮叨,給人詬病。
行至窗外一丈處,李家老宅很寒酸,土房三間,窗戶都是紙糊的,一手“霸王揮鞭”臥風掌將空氣推爆,氣流把窗紙吹得呼呼鼓盪,嘩啦啦震動,最後掌風至,“噗”一聲窗穿紙破。
而張武藉著推爆空氣的力量,“噌”一下退後兩米,他腳下沒有沒用力,全憑手掌反作用力將自身推開,看得李殊文目瞪口呆,連趙清貴都發傻了。
形意拳有神話,聽說練到極致後,人從懸崖上摔落,將臨地面時對懸崖壁打一掌就能把自己橫推出去,可安然落地。
當然這只是神話,人在空中無處借力,再加下墜的加速度,去哪裡找那種力量擊打懸崖壁?
張武這手功夫卻有那麼點意思了!
人都尊敬強者,尤其武人,想讓他服氣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服,只憑張武這手氣功,李殊文的打法再兇猛也是菜,抬手一震,不用近距離戰鬥就讓你飛了!
沒脾氣就好,老丈人和二伯上門,李殊文雖然家境寒酸,卻硬撐著面子要招待,打了個幌子出去借錢,順便置辦酒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