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強跟錘子使了個眼色。 都不用明旬跟屈浩抬手,錘子舉著大鐵錘走過來,他揚起鐵錘,在婦人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問:“你猜我這一錘下去,你會不會成無頭鬼?”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 錘子在婦人眼裡就是橫的。 婦人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我這錘子才砸碎了兩個惡鬼的腦袋,不知道惡鬼的陰氣有沒有附在我的錘子上。”錘子森森笑著,“你猜我把你腦袋砸漏了,陰氣會不會順著你的腦袋鑽進你身體裡?” “我跟你強調一下,我捶死的都是惡鬼——”錘子都沒跟她解釋,直接下了結論,“剛才我說錯了,這一錘子下去後,惡鬼能立即將你吞了,你連成鬼的機會都沒有。” 婦人順著錘子的話想象那一幕幕,哆嗦了一下,差點尿了。 “你,你殺我也會被判死刑的。”婦人上下牙齒碰撞,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嘎吱聲。 錘子又笑了一下,他長得兇,笑起來就像是要動手的前奏。 婦人嗷的一聲,抱頭逃竄。 “活該。”有村民唾棄她。 另有村民附和,“說到底,她兒子也是被她害的,指使兒子這樣那樣,還從來不聽人勸,最後不光害了人家女孩子,也害了自己兒子。” “今年剛過年的時候,我還聽人說,她在打聽附近有沒有沒爹沒媽的孩子,她想帶回家養。”婦人的鄰居咂舌,“她還要不到三歲的,最好是男孩子。” 既既然指望不了兒子養老,她想趁早再養一個,好以後能為她養老送終,以後也能時不時去看看監獄裡的兒子。 “她要真養,那是害了人家孩子。” “她心狠著呢。”村民越說越興奮,“就二十多年前,她大伯哥家孩子多,就把二閨女送到她家,先養幾年,那二閨女才五歲不到,她就讓二閨女幫她洗衣做飯,吃飯還都是吃剩的,那二閨女累的天天哭,人家到現在看著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氣的逢人就說人家二閨女是白眼狼,要是沒她,這二閨女早給送人了。 時落將村民的議論聲拋在了身後。 車上,屈浩從包裡掏出他自己做的肉乾,遞給時落,他問:“落落,你剛才看她面相了沒有?她以後不會真的養一個孩子吧?” 要是按村民的話說,她就是領養,也是帶回去做小保姆的。 “不會。”如今法律嚴明,領養也是有條件的。 “那就好。” 屈浩轉了回去,將這處空間留給明旬跟時落。 從上車起,明旬視線就沒從時落身上挪開過,時落也落落大方地回視,只是這回明旬看她的眼神比以往更直白濃烈。 明旬多數時候都是內斂的,像這般熱烈的時候少。 時落摸了摸耳朵,問他,“你有話與我說?” 明旬轉身,他扶著時落的肩頭,“落落,我很高興,從你說要求婚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很高興。” 明旬連說了兩個高興,足見他對這事的在意。 “我已經找人替我們設計的求婚戒指。”明旬忍不住跟時落分享。 那天時落掛了電話之後,明旬當即打電話找了全華國最好的婚戒設計師,讓他們儘早將戒指做出來。 “訂婚也要婚戒?”某些方面,時落的見識著實有些短淺。 “是。”明旬就想時落跟他帶上婚戒。 時落將方才孔家人給的錢盡數給了明旬,“這個不夠,等我再賺了,都給你。” 既然她求婚,這戒指就該她買。 時落問:“還差多少?” 明旬將臉埋在時落頸窩處,笑聲讓她半邊身子都麻了。 等明旬抬頭,他說:“落落之前給我的錢我都沒花,買戒指夠了。” 當然是不夠的。 這是婚戒,明旬要給時落最好的。 落落往南走的一路遇到的都是普通人,便是賺錢,她也不會多收,明旬知道時落只會多勞多得。 接下來一路,落落需要養精蓄銳,明旬捨不得讓她為了賺錢買戒指,不停替人算命看風水。 時落信了,她高興地問:“訂婚還需要我做什麼?” “彩禮?三金?”這都是她走村竄巷的時候聽來的。 明旬又忍不住笑,他說:“落落想讓我入贅?” 眼看時落臉開始泛紅,明旬沒有猶豫地點頭:“也行。” “我無父無母無家業,你入贅會吃虧。”時落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搖頭拒絕。 “以後我們家落落專心搞事業。”明旬撫上時落的臉,笑道:“其他事都交給我。” 在時落臉快要燒起來時,明旬又說:“我等著落落跟我求婚。” 時落抓著明旬覆在她臉上的手,“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 在時落看來,明旬這心情跟那些恨嫁的女孩子一樣。 她很珍惜這種感情。 駕駛座上的張嘉跟副駕座上的屈浩都忍不住笑出來。 張嘉好些,沒敢笑的太大聲。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