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走過去,輕手揭開畫像。 果然,畫像後頭是一扇窗。 說是窗也不對。 這是個僅能容一個人透過的出口,出口還裝了活動木板,那師徒幾人走得急,木板直接被卸了下來,仍在了出口不遠處。 透過出口,能看到外頭是一面崎嶇陡坡,因無人走過,陡坡怪石遍佈,草木叢生。 “他們是從這裡逃的。”明旬看著地上被踩斷的青草跟枯枝,他正要攀上窗戶,警察隊長走過來,他觀察周圍,說:“外頭危險未知,我們走在前頭。” 他走前,看了眼時落,“路不好走,小姑娘還是留在這裡。” “落落擅長走山路。”明旬握著時落的手,他正色道。 警察隊伍裡也有許多優秀的女警,警察隊長不會小看任何人,他方才既答應他們幫忙,這會兒就不好再拒絕,隊長說:“等下要是打起來,我們可能沒空保護你們,你們自己躲遠點,別傷著。” “我們心裡有數。”明旬回道。 三名警察這才跳窗出去。 明旬讓時落先跳出去,他斷後。 如明旬所言,時落速度極快。 她走前,對明旬說:“我先去抓人。” “你慢些,不著急。” 每每跟時落在一起,都能收到時落保護,明旬心裡暖,他也利落跳了出去,不想拖時落後腿。 眼看時落快走幾步,明旬叮囑:“落落小心些。” 沒多會兒,隊長三人只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極快地從他們身側略過,很快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三人當中高個的警察目瞪口呆地看著時落遠去,“速度果然很快。” 走山路跟走平地似的。 要不是時落每一步都踩在地上,高個警察都要以為時落是在飛了。 “連人家小姑娘都追不上,就別在這裡感嘆了。”隊長也驚訝,不過臉上卻沒異樣,他命令,“還不快追!” 隊友應聲,腳步加快。 明旬儘管落了時落幾步,卻緊跟在三名警察身後。 高個警察聽到腳步,回頭看,忍不住贊:“你也不錯啊!” 明旬這張臉雖然不常出現在網路上,但是全國各地認識他的人卻不少,高個警察就知道他。 高個警察以為像明旬這樣的精英,每天坐辦公室,出門就是乘車,體力應當比他們整日東奔西跑的差多了才對。 “過獎。”明旬說著,便越過三人,大步追向時落。 高個警察撓頭,“難道現在人的身體素質都這麼強悍了?” 走在他前頭的隊長回頭,瞪了他一眼。 高個警察訕笑,也加快腳步。 時落一路往山下去,還留了記號。 她所經過之處會在樹上留下香灰。 這香灰是時落追出來時隨手抓的。 因有兩個徒弟一早便下山去替觀主買酒,這會兒只有師徒四人往山下逃。 逃跑中,觀主還不忘咒罵時落跟明旬。 若不是他們插手,他也不可能棄道觀逃跑,他在這道觀裡呆了十多年,此番離開倒不是捨不得這破道觀,他是捨不得好不容易攢下的積蓄跟人脈。 要再找一個位置好,且無人的道觀可不容易。 “待我日後回來,一定要報仇!” 方才開門的中年道士添油加醋地說:“觀主,我剛才看了,這回過來的二十多個人,長得都不錯,身材也好,還有那個破壞觀主大計的丫頭,長得那個叫帶勁。” 雖然當時不敢多看時落一眼,此刻再回想,那道士不得不承認,“那丫頭是我活了四十多年見過長得最標緻的。” 觀主卻搖頭,“我不喜歡年紀不大的。” 那種三十往上,四十左右的女人才最有味道,那成熟的風情是小丫頭怎麼都及不上的。 中年道士猥瑣一笑,“既然觀主不喜歡那樣的,那就賞給徒弟吧。” 觀主一個‘好’字還沒說出口,只聽一陣破空聲傳來。 那走在後頭的中年道士後背被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擊中,他疼的直吸氣,腳下一軟,直接雙膝跪地。 而他膝蓋恰好又跪在尖利的石頭上。 傷處頓時血流如注。 中年道士疼的翻白眼。 “誰?”觀主跟另外兩個徒弟各抱著一個包袱,背上還揹著一個半人高的包袱,他們艱難地轉身,往上看。 時落居高臨下地看著師徒四人,她身上同樣揹著小包袱,她手上抓著另一塊石頭,神情淡漠。 “小丫頭,你膽子可不小,孤身一人就敢追來。”觀主看向時落身後,沒聽到旁的動靜,他頓時鬆口氣,神情都鬆散許多。 時落沒打算與他們說話,她顛了顛手上的石塊,看準了觀主的腦門,用力砸過去。 明明隔著十多米的距離,且還有雜亂的樹,卻見那石塊竟跟長了眼睛似的,直奔觀主而來,石塊正中觀主腦門。 時落選的都是有尖角的石塊,她砸人時,石頭跟有意識一般,在半空旋轉,而後尖角正中觀主的眉心。 觀主只覺眉心刺痛,他愣了片刻,伸手摸去,滿手心的血。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