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強跟錘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 都不用時落他們動手,兩人直接將傀儡捶的倒地不起。 錘子不想浪費時間,都是朝著傀儡的膝蓋砸,一砸一個準,傀儡摔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 最前方,被顧天師提著的老道縮著脖子,三角眼滴溜溜地轉,“這陣法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會制傀儡,我,我也沒殺人,你們抓我沒用。” 顧天師卻不聽他的狡辯,“只要在陣法內的,都該死。” 在來之前,唐強已經與他們說過,上頭髮話了,這些無顧忌的傷害無辜之人的修道者,若是反抗,可以就地處決。 這是唐強口中的特事特辦。 老道脖子又縮了縮。 走在最後的花天師被小祥絆住了腳。 “大師,我爸怎麼辦?”他怕花天師是殺了斷臂的這人,又怕這人的師兄救不回他爸。 “若你信他,你就在這裡等著。”花天師說。 “在這等?”小祥不放心,他提議,“大師,你能不能幫我把我爸一起帶過去?” 跟過去,他才能第一時間找到這人的師兄,也能最快救回他爸。 “抱歉。”花天師,“我沒空。” 沒了骨珠,這人就是普通人,還是剛斷了手臂的人,花天師並未抓著這人,他冷眼催促,“帶路。” 這人盯著花天師的口袋,只能不甘不願地捂著胳膊往回走。 “大師,我爸是因為你們才被殺的,你們要負責!”小祥追了兩步,想到他爸還躺在地上,只能又回來。 “小祥,你別急,我跟你一起抬著你爸過去。”旁邊的老者看小祥又抹眼淚,他上前,試圖抬起小祥他爸,只是他到底年紀大了,小祥他爸又是個有重量的,老者沒抬動。 走在顧天師身後的時落腳步微頓,她回頭看了一眼。 明旬就知道她的想法,“落落,丹藥在我這裡,給他一粒?” “嗯。”時落點頭,“可保他魂魄不散。” 且身體不涼。 明旬回去,給小祥一粒丹藥,讓他餵給他爸。 眼看小祥想挪動他爸,明旬眉頭蹙了蹙,“你最好別挪動他。” “前面兇險,你們跟著,會受波及。” “那,那我爸怎麼辦?” 明旬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顧天師,“若是你父親有救,我們不會袖手旁觀,你在這裡等著。” 明旬聲音不大,只是他做慣了決策者,哪怕刻意收斂,仍舊帶著命令。 “好。”小祥本能不敢反駁。 最前方,顧天師瞳孔一縮,看著手裡的老道。 老道原本還絮絮叨叨的想要顧天師放了他,可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悶哼一聲,身體一顫,沒了氣息。 “死了?”老頭看了一眼。 孫天師忙擠過來,他翻看了一下老道的眼皮,而後取出一根銀針,刺向老道的脖頸。 老道滿是皺紋的脖頸上青筋突然抽動,隨即一隻蠱蟲自傷口處爬了出來。 蠱蟲還未來得及逃,便被孫天師刺穿。 “是一種毒蠱。”孫天師將蠱蟲湊到眼前,仔細打量,“這種蠱蟲好像是母子蠱,這是子蠱,可以隨意被控制母蠱的人殺死。” 孫天師扔掉蠱蟲,用腳將蠱蟲碾碎,“原來這些人也不是真心跟著他們的。” 顧天師看向斷臂的這人,他臉色發白,顧天師看過去時,他看了一眼地上老道,隨即轉開眼。 “他身上沒有蠱蟲?” “沒有檢查,我也不知道。” 顧天師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他大步走過去,將走的極慢的人提著。 “你幹什麼?鬆手?”他吃了止血丹,胳膊上的傷口才沒繼續流血,但是疼痛還是讓他難以忍受。 “帶路,要不然我殺了你。”看著前方又多了大批傀儡,顧天師氣怒,他恨不得一掌拍死這人。 顧天師眼底有煞氣,這人不敢再多話,只能加快腳步,在無人看見的地方,眼珠子不停亂轉。 “他們要是跑了,我立馬殺了你。”顧天師重複了一句。 “師兄不會跑的。” 雖然這般說,但是他還是加快了腳步。 生死存亡之際,誰都自私。 擋路的傀儡被一一制住。 “就在這裡。”走了約莫十分鐘,這人捂著胳膊,停在一個院門前。 方才在遠處,時落幾人一眼就看到這座房子。 這是一幢三層小樓,院牆極高,院門精美,此刻鐵門緊閉,裡頭隱約傳來一陣狗叫聲。 “村裡這幢房子空著。”見顧天師眼裡有懷疑,這人說,“房主在外頭做生意,一年到頭不回來幾次。” “這裡沒有修道者氣息。”顧天師沉聲說。 “是沒有。”這人仰頭看了一眼,“因為他們沒在樓上,這裡有個地下室,是這家主人造的。” 說到這裡,他嘲諷地看著顧天師,“你以為所有普通人都值得救?” “這房子的主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囚禁了好幾個無辜的女大學生,強,暴她們,虐待她們,讓她們生孩子,你知道他讓這些女學生生孩子是為什麼嗎?是為了他自己能永遠年輕。” 也因為那地下室陰氣甚重,才會被師兄他們選做制傀儡的地點。 話落,他又看向花天師,嘲諷,“我手上是沾了不少血,可也沒有他那樣兇殘,他才是人渣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