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握劍的手一緊,宏冥確實不讓她死,但是她居然拿自己的命來威脅她放過這個小丫頭,劍更近一分的逼近綠倚。慕容舒清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向淡然的聲音裡,帶著輕顫和懇求:“無名,不要殺她。”她不能看著綠倚這樣死在自己面前。
剛說完,慕容舒清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只是那把沾染了無數鮮血的短劍,卻怎麼也落不下去。她不想那雙清明而淡然的眼,再看向她的時候,染上恨意。慕容舒清,或者,她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敵人,會讓人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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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京城下起了雪,雖然不大,但也算是數年來難得一見的景緻了,位處南方的都城,怕是十年來,都沒有下過雪了吧。外面雪花紛飛,御書房裡,卻十分溫暖,四個爐子立於大殿的四角,正中冉冉升起的紫檀青煙,讓整個御書房猶如初春一般,隔絕了室外的寒冷。玄天成拿著極品的狼毫,正在案前練字,剛剛下朝,一身的明黃朝服,更顯威儀。
童阜弓著腰,站在案旁,小聲的稟報道:“皇上,危海大人求見。”
“宣。”玄天成專注於筆下,並未抬頭。
不一會兒,威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案前,抱拳半跪著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恩。”還是沒有抬頭,玄天成心不在焉的點頭說道:“起來說話。”
危海利落的起身,朗聲回道:“回皇上,聖旨已經頒給軒轅家了!”今日早朝宣旨之後,他就奉命將聖旨送到將軍府。他還沒有出門,就聽見老婦人讓人快馬加鞭的給軒轅將軍送信,這倒是奇怪了,明明已經退了的婚事,這軒轅家怎麼忽然緊張起來,再說,皇上已經下旨,慕容舒清就是不願意也不行了,他們急什麼?!
玄天成點頭說道:“好。”軒轅逸突來的請旨賜婚倒讓他吃了一驚,不過這也是好事,既掌控了慕容家,他也不需麻煩的納妃了。就是初晴哭得要死要活的,讓他煩心,就算沒有慕容舒清,軒轅逸也斷然不會娶她。
收了筆,玄天成終於抬起頭來,只是問的是:“她可有訊息。”已經三個月了,她究竟去了哪裡?!
三個月來,幾乎每隔幾天,皇上就要問起那女子。危海知道皇上對那神秘的女子是動了真心,不敢隱瞞,連忙說道:“她並不是京城人士,還有那位海月姑娘,極有可能是海域人。”這是他查了很久才查到的一點線索,實在是她們太過小心,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
玄天成皺起了眉頭,問道:“海域?那片神秘的海中國度?”只聽其名,皆傳該國神秘莫測,極少人可以前往。
“是。”
“那麼,她也是?”如果真是如此,要找到她,豈不更難?!
聽出皇上語氣中的不悅,危海立刻回道:“目前還不能確定。”
將寫好的字,讓童阜拿去裝裱,玄天成冷冷的說道:“查。”無論她是哪裡人,他都會找到她的。
“是。”
童阜小心的拿著皇上的墨寶,上面書寫著剛勁有力的四個大字,“佳偶天成”,一定是皇上要送給軒轅將軍大婚的。童阜看著皇上案几上的幾幅畫卷,問道:“皇上,這些畫卷?”
玄天成揮揮手,說道:“拿走,慕容舒清那幅還有裝裱好的字都送到軒轅將軍府上吧。”反正他也不需要了。
“是。”童阜自己手中拿著皇上的墨寶,於是讓旁邊的小太監收拾案几上的畫卷,小太監很少能這麼近距離的靠近皇上,不免有些緊張,收拾好了就想趕快退下,但是一個沒有抱好,最上面的一副畫從手中滑落,畫卷摔在地上,展開了一半。
第一百二十七章 暴怒(上)
童阜自己手中拿著皇上的墨寶,於是讓旁邊的小太監收拾案几上的畫卷,小太監很少能這麼近距離的靠近皇上,不免有些緊張,收拾好了就想趕快退下,但是一個沒有抱好,最上面的一幅畫從手中滑落,畫卷摔在地上,展開了一半。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御書房裡,顯得格外刺耳,童阜踢了嚇傻了的小太監一腳,小聲說道:“還不快收拾。”
“是是是。”小太監連滾帶爬的趴下,卻被皇上一聲低吼嚇得動彈不得,瑟瑟發抖。
“住手!”玄天成的這聲呵斥,不僅嚇壞了小太監,連童阜和危海都被他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童阜有些膽顫心驚的悄悄瞄了皇上一眼,只見皇上緊盯著地上展開的一半的畫卷,臉上的表情滿是錯愕,順著皇上的視線,童阜只看見半開的畫卷上,隱約見到一個女子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