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容把那木牌和檀木珠子解下,然後起身連著銀子一起交到了粉衣少女手中。
粉衣少女隨便看了幾眼,又用手試了試重量,確定那些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后,便無趣地扔到了桌上,不屑地撇了下嘴,對夏容道:“你幫我去備一輛馬車,拉到後門。”
“是。”夏容不忍地看了嵐西一眼,終於還是出了房間。
“至於你……”粉衣少女冷冷地看著嵐西,“為了避免你耍花樣,我只好暫時點你的昏穴了。”她說著,大步向嵐西走去。
而嵐西則有些欲哭無淚,心想:又是昏穴,她好不容易才再次過上依靠自己手腳的日子,這一下又倒退回去了。
此刻她四肢無力,只好由著粉衣少女點了她的穴道,兩眼最後的焦點是那放在桌上的兩粒檀木珠子……
它們讓她覺得她還沒有比較完全絕望……
=======我是甜品鋪子外的空間分割線=======
與此同時,追蹤著嵐西一直到鋪子外面的封夫人並沒有察覺鋪子裡面發生的變故。她只以為既然確認了嵐西落腳的地方,那就可以放心地先離開了。
等到她第二天再次想到嵐西並來到甜品鋪子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嵐西似乎已經不見了。為了探個究竟,封夫人特意扮成一個大眾臉的客人進去甜品鋪子裝著無聊說閒話的樣子,隨意地問那小二哥,昨天好像看到老闆有客人來,不知道是不是姐妹云云的。
而小二哥也十分配合地陪著搭了幾句,說是那時老闆的朋友。昨天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這麼快?封夫人聽完小二哥的話後,一時有些懵了,心想:這正常人不是也該先休息一晚再考慮趕路什麼的嗎?
她也不好細問小二哥嵐西到底往哪去了,只好連剛才點的東西都沒吃就放下幾個銅板匆匆地離開了。
等封夫人回到客棧和封姓大漢說及此事時,大漢無奈地搖頭:“我剛收到羽毛的信,說是接她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本來我們再看著她兩三天就算完事了……”
兩夫婦有些無語地對視,這下倒好,把人給弄丟了。兩人齊齊地靜默,丟了滿頭的黑線。
許久之後,封夫人有些遷怒地說道:“都怪那個爛羽毛不好,要不是他出的什麼餿主意想捉弄人家小姑娘,人家怎麼會防我們防得像賊一樣!”
封姓大漢無語地摸摸鼻子,心想:那根爛羽毛出餿主意的時候,你不是比誰都帶勁嗎?
不過他對那根羽毛本來就沒好感,自然巴不得自己娘子多罵幾句才夠解氣。
等到封夫人的情緒平穩了些,封姓大漢終於問:“她是自己走的嗎?其中沒有什麼問題吧?”
封夫人沒好氣地給了一個白眼,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好問太多,再問下去,人家還以為我有什麼圖謀呢。”
封姓大漢沉吟一下,道:“在接應的人到以前,你再查查這家鋪子,我去城門問問有沒有人看到她離城,希望能查清她的行蹤。”要是真把人丟得沒頭沒續,那恐怕是真的要被那根羽毛給看扁了。
“還用你說!”封夫人斜斜地撇了他一眼。
兩人易容一番後,一起出了門。
==========偶是發狂中的時間分割線===========
在封氏夫婦還在調查嵐西的行蹤的時候,嵐西已經被人帶得愈來愈遠。
第一天她還指望著封氏夫婦能趕上來救她,等第二天的時候他的希望已經不到半成了。
第三天的時候她被那個粉衣姑娘送到了浣花城西的一個院落。
那個位列嵐西最不想見到的人物之一柳煙柳姑娘正負手站在小廳之中。
嵐西狼狽地被那粉衣姑娘推進了小廳,幾乎同時,原本背對她的柳煙轉過了身。
她看來還是一點沒變,絳紅的羅裙襯得她一身肌膚如那白玉凝脂一般晶瑩剔透。她墨黑如綢緞的長髮鬆鬆地半挽著,臉頰兩側的幾縷髮絲柔順地一直垂到胸前。巴掌大的瓜子臉上鳳眼微挑,瓊鼻挺立,一雙紅唇塗著殷紅的胭脂,看來宛若那熟透的櫻桃,鮮豔欲滴。
她準確地往嵐西這邊看了過來,眉如遠山,目似秋水,無限嫵媚盡在波光流轉之間。
柳煙她看起來為免是太好了一點,嵐西不由得一愣。
如果說嵐西在見到柳煙之前還指望著上次六王爺帶走柳煙時能對她採取什麼有效的手段,這個時候她也終於深刻地認識到那果然只是不切實際的期待而已。人家還是活得好好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