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小成,立即畫了你的畫像,打算偷偷打探。不成想,收拾我書房的宮女,剛看到你的畫像就認出了你,與我笑說‘殿下的畫雖好,可未將賀奴的風采畫出呢!’我就立即將畫撕碎了。”劉賀無語,就如大人總不會把孩子的話當回事情一樣,他並未將承諾太放在心上。“你若真想知道我是誰,憑你的身份去查問,不會太難。當日有幾個大臣帶孩子進宮,又能有幾個孩子四、五歲大小?”劉賀歉然,“是臣不對,臣輸了。請皇上吩咐,臣一定竭力踐諾。”劉弗陵道:“我當日和你打這個賭,是想著有朝一日,你若知道我是誰,定不會願意和我做朋友,所以我想如果我贏了,我就可以要求你做我的朋友。快要十七年過去,我還是這個要求,請你做我的朋友。”劉賀沉默,很久後,跪下說:“既有明君,臣願做閒王。”當年杏樹下的小兒雖然早慧,懂得言語中設圈套,卻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有些距離是無法跨越的。劉弗陵似乎沒有聽懂劉賀的彼“閒”非比“賢”,他拂了拂衣袖,轉身離去,“望你在長安的這段日子,讓朕能看到你當日在杏樹上所說的濟世安邦之才。對了,因為這裡無人居住,朕愛其清靜,後來常到這裡玩,聽此殿的老宦官說,昭陽殿曾是李夫人所居。”雲歌和紅衣她們笑挽著手進來時,看見只劉賀一人坐在杏樹下,全然沒有平日的風流不羈,神情怔怔,竟有幾分悽楚的樣子。四月略帶敵意地盯了眼雲歌,又打量著劉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