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霜為了真愛,可以和禎浩一起從容赴義。
芊芊為了真愛可以跳樓去救若鴻。
樂梅最後是以必死的信念感動了啟軒,解開了啟軒的心結。
在追求自由和幸福的道路上,無論有多少的考驗,多少的摧逼,她們都痴心不改,無怨無悔,永遠堅守著心中的那一份摯愛,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梅花三弄》這三個故事中,這個梅花烙印,作為一個指示性特殊的符號,具有豐富的象徵和強烈的暗示意義,它貫穿了這部小說中的三個故事,給三個故事的女主角,都打上了特異的標記,以此來暗示了緣定三生,三世情緣這樣一個統一的主題。
分析和關注每一次梅花烙印的出現,對小說的閱讀和理解起到了目標的作用。
梅花本來是美麗高潔的精神和品質的象徵,是美麗的化身,是愉悅的指向。但梅花的烙印出現在三位女主角的肉身上時,卻帶來痛苦的記憶,是肉體的傷害和表徵。這裡有了一種難解的深層面精神和意識複雜的底蘊。
文學界近年流行一種“對身體的發現”的文學理念。身體寫作的實踐也被很多作家和詩人推崇。
美國文學理論家彼得·布魯克斯說:“身體的標記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一個‘字元’,一個象形文字,一個最終會在敘述中的恰當時機被閱讀的符號。”《梅花三弄》中的梅花烙印,暗合了這樣的身體敘事學理論。
梅花烙印在小說中,成為了美和痛苦的奇特結合。梅花的烙印不僅代表了精神上的美,肉體上的美,還是女主角內心疼痛的追憶和鐵證,它同時也暗合了小說中關於美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樣一個命題。它既是女主角對於自我的認識,也是一種拯救和贖罪。
梅花烙印每一次的出現,都會推動敘事進入新的高潮,對小說故事情節的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梅花烙》的故事中,梅花烙印第一次出現的場面,是講述雪如要在剛出生的女兒的肉體上做一個標記,以便日後相認的情景。
書中寫到:嬰兒雪嫩的肌膚上,一陣白煙冒起,嗤嗤作聲。嬰兒“哇”的大哭起來,哭聲淹沒在此起彼落的鞭炮聲裡。雪如抖著手摔掉了那梅花簪,看了看那紅腫的梅花烙痕,心中一陣絞痛,不禁淚如雨下。燒紅的梅花簪落在了嬰兒的右肩上,那種慘烈的情景,既是一種虐待,也是一種被虐,是雙刃的尖刀,給予雙重的傷害。
從此,梅花這樣一個高潔美好的象徵意義,在女主角的身體上,被賦與了疼痛的體認。而故事的發展和線索,也由此推進和沿續下去。
這個故事中,梅花烙印第二次的出現,是禎浩和吟霜愛情發生的初期,在情不自禁之時。
第10集 譜情成夢(下)(11)
那一刻,禎浩輕輕褪去了吟霜的衣衫,他吻過了吟霜身體那一寸寸細膩的肌膚,發現了吟霜右肩的一個圓圓的像花朵一樣的疤痕。
書中寫到:“你肯定是梅花仙子下凡投胎的,所以身上才有這麼一個像烙印似的記號,怪不得你仙風傲骨,飄逸出塵!原來,你是下凡的梅花仙子!你是我的梅花仙子!”梅花烙印在這裡出現,成為了禎浩和吟霜之間愛情的見證。而在梅花烙印上被凝固的疼痛,此時卻轉為飄然若仙的*。
在故事的推進中,梅花的烙印繼續扮演著情節、衝突和轉機的推進器。
“再續母女情,但憑梅花烙”。梅花烙印再次的出現,使雪如終於明白了吟霜就是自己拋棄的女兒。吟霜的身世大白,但秘密還要繼續保守。
此時,吟霜終於讀懂了自己右肩上那朵梅花烙印真正的含義,也讀懂了自己真正的人生和宿命。
梅花烙印最後的出現,故事戲劇性的衝突也達到了高潮。
為了保護吟霜,雪如終於什麼也顧不得了,在王爺的面前,宣佈了那天大的秘密。
波瀾由此掀起,悲劇由此發生。
在《鬼丈夫》中,因為樂梅手腕上的梅花胎記,啟軒認出了樂梅,也認出了他們前生已定、難以解說的驚世情緣。
而在啟軒的愛之中,樂梅反過來也讀懂了自己手腕上那梅花胎記的含義,從而體認了自我,也認識了她和啟軒之間的那一份真摯的情義。
當變故發生之後,啟軒成了老柯,他向樂梅解釋那朵剪紙梅花的含義,說:“對,這紙梅花的確是他的表示,因為你生在冬季的梅林中,你的手腕上又有一朵梅花形狀的胎記,而初遇你的那一天,他又是憑著梅花胎記認出了你是樂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