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管家收拾出來要給安樂心居住的。但是他自從吩咐下去便一直沒有過來看過,這突然就到了探湘園,讓正在園中嗑瓜子聊天的小丫頭們好生驚嚇!
風紀遠沒有搭理這些偷懶的丫頭,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屑為難幾個丫頭片子。抬腳踏進屋內,裡面早已收拾好,月牙白紗簾影影綽綽顯出室內朦朧的擺設。這月牙白……他腦海中出現就是安樂心一身今日月牙白曳地長裙,盈盈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剎那,他問:“這紗簾誰的主意?”
身後一個綠衣小丫鬟向前走一步,低頭一拜:“回將軍,是奴婢。”
風紀遠面無表情點點頭。
歲寒三友屏風過去,水墨勾勒的山水畫一覽無餘,花梨木桌旁錦籠紗罩精巧細緻,左邊一架書,旁邊的花瓶中幾枝半開月季點綴生機……
郡主的主臥檀木雕花床、流蘇帳子裝飾的雅麗細緻,風紀遠掃了一眼。第一次仔細打量一個女人用的梳妝檯,想到郡主見面時簡單大方的妝容,他不禁伸手敲了敲臺前立著的一方銅鏡。
風紀遠大體上將這裡的傢俱佈置看了看就出去了,走時吩咐管家:“內室再添個睡榻,外間的桌上缺了筆墨紙硯。”她應該會用到這些。
管家一一記下,另外風紀遠還說:“讓那個丫頭跟著你去選睡榻,她眼光還不錯。”
陳東自然之道是哪個丫頭,便應下:“是,將軍。”心中想著的是看來這郡主不日就要住進將軍府了。
安樂心在閨房中習字,連連幾個噴嚏下來也便沒了興趣。拈了一塊綠豆糕,細細的嚼著,想到上午跟風紀遠見面的情形,心下覺得這個人果然就如那日在街上見的第一面一樣,給她冷冰冰的感覺。
風紀遠長相不錯,氣質高冷,大概是沒看上自己。其實她倒也沒看上風紀遠這種冰山男,相處一個上午就把她累得夠嗆,安樂心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