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拐拐先前說話的女婢,“聽說庸親王是個難得的美男子,又是皇室正統,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要是我是郡主呀,早就答應了。”說完捂著嘴咯咯地笑。
先前的丫頭推她一把:“美得你!儘想美事。不過聽說郡主準備嫁的那個將軍成天冷冰冰的一張臉,依我看還不如找庸親王這種美男子來的養眼。”
“說什麼呢你們?!敢私下裡碎嘴主子,信不信我稟告王爺,把你們兩個賣出去!”葉蓮簡直氣壞了,敢讓她的主子去給人做妾?
手裡的幾碟點心啪一聲全摔在了地上。那兩個粗使丫鬟沒料到會被人聽見說主子閒話,還是被郡主身邊的丫頭聽見,驚嚇之餘雙雙跪下來磕頭求饒。
房中看書的安樂心見葉蓮兩手空空的回來,疑惑道:“難不成你這丫頭在半路上把點心連著碟子都給吃光了?”
葉蓮悶悶不樂,嘟嘟囔囔:“都什麼時候了郡主你還有心情說笑,外面都在傳你閒話呢。”
葉蓮很少有這種氣哄哄的表情,安樂心放下手中書本,兩手搭在桌面上,佯裝生氣:“來,給本郡主說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說我閒話?”
“他們都說庸親王要娶你做妾!早上都來下聘了!”
庸親王來下聘?安樂心這才正視葉蓮,皺眉道:“這事你從哪裡聽來的?”
“就是幾個丫頭在那裡偷偷說我聽見的,後來我又去問了魏管家,他還讓我別告訴你。”
安樂心柳眉輕蹙,眸光流轉,心想這庸親王果真是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她昨日不過頂撞了他一句,今日卻如此羞辱於她:“是不是府裡就你我不知道此事?”
葉蓮搖搖頭,嘟著嘴,不樂意的道:“不,郡主現在知道了,就是全府都知道了。”
安樂心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落在遠處的一叢花草中,吩咐道:“葉蓮,這事莫要再提,就當我們不知道。”
“啊?”看到郡主不開心的背影,又極不情願的點頭,“知道了郡主。姑爺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給你出氣。”
卻聽見安樂心道:“葉蓮,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今邊關並不太平,風將軍身擔重任,如今又有孝期在身,他必定也是分身乏術,心頭煩亂。切不可去麻煩他。你以為庸親王真的是喜歡我嗎?他只不過是拿我當一個工具用用而已,政治上的東西,我們不在其中又怎知其複雜?所以,以後你跟著我萬不可意氣用事。”
郡主說那麼一大堆還不就是替姑爺開脫?連魏管家都說要是姑爺這次不替郡主出頭那就不配做我們平南王府的女婿!葉蓮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說,她家郡主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自己可不想聽。只能乖乖的回答一聲:“是,郡主。葉蓮記住了。”
就在葉蓮對姑爺的不作為暗中表示不滿時,王妃身邊的大丫頭紅杏匆匆跑來道:“郡主,風將軍來府上了。王妃請您去花廳一趟。”
安樂心心中一動:“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紅杏又匆匆跑回去伺候著。
“葉蓮,來幫我梳頭。”
葉蓮聽見姑爺當真來府上了,立馬眼睛放光輝,興沖沖地答了句:“哎!”
安樂心心下好笑,這丫頭激動成這樣,讓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什麼人來了呢。
此時天色已薄暮,天邊晚霞似赤焰一般張揚,夏日餘輝斜斜的噴灑著,就在安樂心抬步邁入花廳時,一縷餘光將她包圍,嫻靜女子恍若天外人。
平南王笑著對女兒招手:“看看誰來了。”
安樂心和風紀遠這次見面沒有之前的生疏了,她對他盈盈一笑:“風將軍。”
“郡主。”風紀遠覺得每次見到她,她都給自己不一樣的感覺,第一次心跳加速,手足無措;第二次,好似鄰家姑娘般親近自然,他看不了她受一點委屈;這一次,等待她的出現時,自詡淡定從容的自己掌心微微汗溼。內心有情緒翻滾,卻又不知如何發洩,他好像變的很奇怪很陌生!
平南王和王妃見這二人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麼尷尬,相視一笑,便放下心來。
平南王開口道:“紀遠啊,你把你剛剛跟我們二老說的話再跟心兒講一遍吧。畢竟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
兩個人的事情!安樂心剛端起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父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話,真是讓人好不羞!面上大紅,裝作喝茶來遮擋此事的羞窘。
身後幾個丫頭見狀偷偷低笑。
風紀遠一個男人,剛才當著未來岳父的面請求將安樂心接進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