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離開。
顧輕紅一時高興竟忘了規矩,不僅不迴避,反而還喊住了太子。皇家是最重視尊卑禮儀的,這下她罔顧尊卑等級,就是太子要治她個不尊之罪也是不會有人替她求情的。
“請太子恕罪,請太子恕罪,是奴婢僭越了……”顧輕紅心裡怕得要命,悔的要死,整個人跪伏在地上,額頭一會兒就已經磕的紅腫。
司文山被她吵嚷的頭痛,只想讓這女人趕緊閉嘴,寬大衣袖一揮:“罷了罷了,本太子饒你一次。趕緊滾吧!”
顧輕紅喜出望外感激涕零的拜謝之後,連忙提起裙襬起身準備離開。
卻被太子重新叫住:“等一下!”
顧輕紅緊張,一眼都不敢看太子:“不知太子殿下還有何吩咐?”
司文山一臉煩躁的樣子:“你帶本殿去見你們王爺。本殿頭一次來,王府這麼大,繞來繞去本殿頭都暈了。”
呼……顧輕紅暗暗鬆一口氣:“奴婢遵命。只是……”
顧輕紅之前在宮裡學規矩時,曾經聽到入宮許久的宮女們私下裡悄悄講一些宮闈之事。她在宮裡那段時間正好太子病重,太監宮女之間悄悄嚼耳根,說太子怕是活不過新年了。閒話越說越多,最後不知誰開的頭,說起太子與庸親王水火不容一事,有個小太監插了句嘴:“聽那些公公們說太子對庸親王爺……很特殊……”話不全說,光是他臉上露出的那種齷齪的笑,湊在一起的眾人誰不心知肚明?歷朝歷代,皇宮當中,光鮮的背後哪個不藏汙納垢?
“唉唉,我也聽說過,好像庸親王爺就是因為這格外不待見太子。”
“噓噓,別說了。讓人聽了去要殺頭的!”
這話聽了也就聽了,誰也不敢去求證。顧輕紅咬住口中內壁,奈何她心比天高,卻屢遭遺棄。她被罰跪,遭到春日園那般子蠢女人笑話;昨晚不明不白的又被打昏,整整一夜無人知道她失蹤;今日……今日莽撞太子,至今額上腫痛的厲害。這些,全都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造成的!
太子不是對王爺……不管這事兒真還是假,顧輕紅打定主意。
她拿那個女人沒有辦法,太子若對她生出幾分芥蒂呢?
“只是什麼?”
“只是,奴婢怕打擾了王爺與美人的雅意,王爺會怪罪……”
司文山不悅的看著她:“難不成他能把本殿怎麼樣嗎?少羅嗦,帶路!”
“是……”顧輕紅低頭俯身,眼中狡黠藉機掩去。
王府的守衛匆匆找到司桓宇,向他稟報太子來府一事。還未等守衛說完,司桓宇立刻黑了臉:“居然有膽子進王府?”截然不同於剛才的雲淡風輕,連空白人一般的樂心似乎都感受到了那一股怨氣,微微抬頭看他,墨黑的杏眼讓人想要沉浸其中,那是一雙純淨到極致的眸子:“主人?痛。”
司桓宇的手下狠力道地抓著樂心,直到她出聲,他才覺察。
“把司文山給本王轟出府!他踩了王府的哪寸土,就把哪裡給本王挖地三尺!”
守衛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一個主子,一個太子,這兩個人,區區一個王府守衛怎麼敢得罪?明明是秋意濃重,守衛卻出了一身冷汗。
“王……”
“……你找死?”司桓宇怒。
“是,是!屬下這就去。”
守衛惶恐退離。幾陣秋風吹過,司桓宇才得以平復心中複雜糟亂的情緒。樂心站在他的身側,被風掀起的髮絲騷擾著他的胸前面上。秋風蕭瑟,而她卻毫不知情,司桓宇轉頭目光自斜上方落在她安靜而面無表情的容顏上。
“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原來二十六叔中意的是如此女子,難怪父皇為你選的女子你都看不上……”司文山款款而來,身後跟著眼神閃爍的顧輕紅。樂心正巧被司桓宇擋住,所以司文山從側面過來並未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這個聲音,是司桓宇這輩子最不想聽見的。
此時,厭惡之心立即被勾起,司桓宇轉過身,當目光觸及到太子身後的顧輕紅時,微微的訝異和危險在一剎那間閃過:“常劍,想必有人不記得本王的忌諱是什麼了。帶她下去,讓她張張教訓,日後本王不想再見到她!”府裡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庸親王的忌諱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自作主張、自作聰明。
沒人敢觸犯司桓宇的逆鱗,顧輕紅卻把太子引致司桓宇的身前。
“不!王爺您不能這樣,奴妾什麼也沒做啊王爺……”顧輕紅聽到王爺竟要她死,立時哭嚷求饒。她不明白自己又錯在哪裡,轉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