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材料……”
“我在忙。”李浩博打斷了落落的話:“我在忙著喝咖啡,你整理材料是你的工作,有不懂的地方跟你的上司請教,我只是你的面試官,從你踏進銷售技術部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到頭了,你想跟我打交道只能在你下次重新進進公司時了。”
落落拿著電話直到馬鞭傳來很久的忙音,她徹底傻掉了,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得不妥,為什麼上午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人現在就變得這般冷落呢?他只是自己的面試官不假,那既然是他把自己帶進來的,說明他看好自己,既然看好自己,那為什麼不幫助自己呢?
落落提前兩站地下了車,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今天發生的事兒,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決定出去吃飯,倒不是因為肚子餓了,是因為她似乎參透了其中的奧妙。
這個晚上落落過得很壓抑,她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無助,在她的日記本上,她留下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小鵝出生的時候,會跟著它們見到的第一種動物走啊走,這在生物學上叫做印隨,其實我們人類也有這種印隨情懷,我們在生活中總是信任第一個伸出援手的人,或者是第一個我們認為與自己親近從而不設防的人,其實我們也往往能從這種習慣中得到保護,但是在職場中這個法則失效了。我們不能奢求別人無緣無故地加以援手,即使有人主動伸出援手,我們甚至應該思考一番,為什麼他要來幫我,他幫我我將來要怎樣報答他,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這付出與接受之間的利弊權衡,是我們作出決定最有分量的決定性因素。
比如HR李浩博,他在面試中確實包容了我的一些缺點,我應該心存感激,但是他在我的日常工作中顯然不會施以援手,因為我和他的關係定位在應聘者與考察者之間,他可以在應聘的過程中在不違反原則的條件下給我一些幫助,但是我一旦走進公司的大門,我們之間原來定位的關係就不存在了,一切都需要重新考慮。
如果想做好,只有自己去努力,HR不是“好人”的縮寫,能夠幫助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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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路上一直惦記著昨天下午整理的材料,Eric對她到公司乾的第一件事不很滿意自不必說,但她是在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按著其他的標準重新整理一遍,這對落落來說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這次的整理方法還是不合Eric的胃口,那自己可就慘了。
到公司打了卡,落落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啟了電腦,等著開機的功夫,她起身去衝咖啡,故意繞了個遠經過Eric的辦公室,裡面空蕩蕩的,看來Eric還沒來上班。
公司規定的上班時間是九點鐘,但是這個上班時間彈性很大,在九點半之前打卡,都屬於一個時間段,不會被記為遲到,而且從李浩博給落落“宣讀”的制度上看得出,公司對所謂的遲到並不嚴格,看來這是一個拿效率說話的地方。
U公司是某跨國通訊集團的子公司,主要從事通訊終端的開發和銷售,兼顧網際網路和軟體方面的業務。
公司裡有很多知名的銷售團體,落落看過一本關於獵頭的紀實文學,裡面涉及到一個在人力資源方面頗為活躍的公司,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個讓她嚮往不已的公司就是自己現在的東家。
當然,U公司的技術團隊也很是強大,她昨天下午才發現,自己用過的第一部手機就是出自這家公司,而她以前聽過用過的許多軟體,也跟這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想到這些的時候,落落手抖了一抖,差點被飲水機裡的開水濺到,她慌亂中扔掉了杯子,被子裡褐色的液體順著光潔的大理石蔓延開來,落落低呼一聲,趕緊衝進斜對面的洗手間找拖把,剛拽著拖把衝到門口,就差點跟一個人裝個滿懷,定下心思一瞧,不是Eric又是誰。
“落落?你幹什麼呢?怎麼,你給自己更換工作了?”Eric看來心情不錯,成心拿落落開心。
“我,我……”落落手忙腳亂地指了指休息室:“我剛不小心……”
“好了,你有時間還是抓緊整理那份材料吧,我下午要用,這裡的事情自然會有人來解決的,記住,有些事你有能力負責,但是那並不是你的責任,而有些事是你的責任,你的注意力應該放在這些事情上。”Eric似笑非笑,面容還算和藹,但說出的話讓落落怎麼也笑不出來,看著Eric轉身走向辦公室,落落吐了吐舌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拖把鑽進了休息室……
落落糾結了十幾分鍾,還是決定大著膽子去請教一下Eric,即使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