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恐防手足相交,有失和氣。今弟備得白金五十兩,送與仁兄,以作茶餅之敬,免至彼此動手。”周勇大笑曰:“我非為財帛而來,古道:“人平不語,水平不流。’今見高搭擂臺、欺壓天下豪傑,特來見個高低。你若勝得我三個回合,我就甘心拜服,倘若推辭不肯,除非你即刻收了擂臺,當著眾人,認個大大的不是,自此不出來惹是招非,恃強凌弱,某就饒你。”公孫強聽罷,怒火內焚,就舉手劈面打來,被周勇一手抓開,喝道:“既有本事,何用暗拳。”不上三兩個回合,被周勇一手擒住,怒性益發,不及計較,便將公孫強盡力向官兵刀槍隊裡擲下。欲知公孫強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施國蘭過衙吊審 徐協鎮到府受刑
卻說那些官兵,看見周勇這等英雄,心下只是驚恐,形如木立,不及提防,被周勇將公孫強打下,在這些刀槍隊裡,刺得滿身鮮血,咽喉亦被刺破,已是一命哀哉!協鎮見了失色,喝令把周勇拿住。周勇任他綁了。協鎮一面吩咐人,把公孫強屍首抬回府中,暫行收殮;一面命兵丁把周勇押回,紛紛而散。臺下眾人,皆代周勇耽憂,搖頭吐舌,徐徐散去。少主見周勇被捉,就趕到知府衙中,叫把衙役入內通報:你說京中朱厚照要見。差役領命入堂報知。那知府乃浙江人氏,姓施名字國蘭,一聞差役稟報,嚇得汗流浹背,大啟中門,出來跪接。正德入到後堂,知府上前,俯伏山呼!聖主就命平身坐下,就將周勇之事談說一番。知府就時寫帖,叫人到協鎮衙門,叫他帶了犯人,到本府衙門訊質,吩咐差役,不可講說聖上在此。差役領命,來到協鎮衙門,叫人傳入。誰想那協鎮正欲當堂行刑,逼周勇認為故殺,將他定罪,為義子報仇,也不枉生時一場相好!忽見差役把施國蘭帖子呈上。徐湘看罷,驚疑道:“莫非此犯與知府有些瓜葛不成,倘若不然,何故這等迅速,前來吊審,內中必有原故?本鎮就把犯人親身帶到他衙內,看他發落,諒不敢與我作對。”就時擺道,將犯人押到知府衙中而去!差役飛奔回衙報知。少主就命知府如此如此。知府領旨,出來迎接協鎮,入到中堂,分賓主坐下。協鎮問知府,叫小弟到來,有何商議?知府曰:“聞兄捉了重犯,本府意欲見他一面,看他如何有這等大膽?”協鎮聽罷,就命人把周勇帶來。施國蘭一見,下階親解其縛,舉他上坐,上前施禮道:“卑職來遲,使將軍嚇著,望祈恕罪。”協鎮見了,不勝著急,遂高聲問道:“貴府把犯人釋放,倘若工部大人聞知,你我皆不便。”知府笑道:“你滿身死罪,還敢多言。下官俾個利害與你一看,便知端的。”即把聖旨迎出,供在中央,吩咐開堂候審。
嚇得那協鎮,魂飛天外,魄散九霄,未知何故?又見知府出來坐堂,喝令徐湘下跪,徐湘見是聖旨在上,只得跪下道:“本鎮所犯何罪?貴府何故如此?”
知府曰:“你看此犯是誰?乃殿前大將軍。因你容縱義子,橫行無忌,恃勢凌人,附近村莊,畏之如虎,建立擂臺,圈套四方豪傑,擂臺上面,明明寫著二勇相爭,必有一亡,生死莫問,為何你又將他帶回衙中?看你之意,不過想他認為故殺,公報私仇!倘今不是將軍,豈不是深設陷坑,圈套英雄的性命。”徐湘無言可答,周勇就上前捧著聖旨拆開,宣讀曰:“奉天承運,皇帝敕曰:今有滁州協鎮徐湘,容縱義子,恃勢欺民,文武官員,多與朋比,甚為可惡。惟知府施國蘭,與左營守備何文智,為官清正。朕今降旨,薯卿二人把徐湘責六十大板,削職收禁,其餘各官革職留任,候旨定奪!”
那施國蘭跪伏山呼,接了聖旨,復回公案。命人將徐湘農冠革去,重打六十,打得皮開肉裂,押到監中。又傳旨協同守備,把滿城文武官員革職留任,候旨定奪;又往店中搬行李到來,即令周勇入內同見少主。正德又下旨一道,送到山西總監衙中,敕他把巡按魏文光參革收監,待旨發落;又著他將文水縣知縣錢青,即行放出監牢,暫署巡按,知府領命,就將聖旨存好,命人備辦筵宴,君臣暢飲。到了次日,正德又欲起行,遂吩咐國蘭小心辦事,待任滿回京,然後升賞。國蘭不敢挽留。少主與周勇出了衙門,直望松江府而去。欲知君臣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下松江君臣失路 回草舍母子延賓
卻說正德同著周勇,一路而來,不期到松江界口,錯走了路途。行來半日,盡是山林,並不見村莊市鎮。又行數十里,皆是如此,時已日落西山,正德腹中飢餓,十分著急,乃對周勇言曰:“我等行了一日,並不見旅店人村,以及往來人等,想必錯走了路途,今已日暮,孤皇腹中飢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