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站在岳陽樓上,俯瞰煙波浩渺的八百里洞庭。少頃,洞庭湖畔有船靠岸,他也不去走那臺階,只是衣袖一揮,足尖一點,幾個縱身就站到了船上。
一個道士模樣長相清癯的中年男人從裡面迎了出來,恭敬地垂首行禮:“弟子拜見師尊。”
此人正是王元一的師父雲陽真人。也是李雲峰的親傳弟子,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只讓他稱呼他師兄,讓元一他們稱呼他師伯。反正這麼多年了,輩分也不過是一個讓他能行走於江湖的身份而已。
“東西帶來了嗎?”李雲峰問道。
“師尊裡面請。”雲陽真人走在他身後,回道:“弟子按照師尊的指點,果然在皇陵中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寶物,如今寶物已取回,還請師尊過目。”
李雲峰走到船艙裡面,一進門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保險箱。雲陽真人輸入指紋密碼開啟了保險箱,從裡面搬出了一隻用黃綢包裹的帶著底座的圓形物體。
李雲峰接過來,取下上面的黃綢。一個製作精密的渾天儀就出現在眼前。這個渾天儀下面是方形的底座,四個底座上面立著四條玉雕的黃龍,前面的龍爪託著一個由各種大小不一的圓圈組成的球狀物體,整個儀器由黃銅鑄成。雖然歷經數百年。卻依然顏色不改光澤如新,甚至還在緩緩運轉。當年他用法術保住了它不腐不壞,是以歷經數百年依然光潔如新。
那一世,他的肉身下葬的時候,這座渾天儀作為陪葬品跟他一起葬在了皇陵裡,再也沒人能尋得它的下落,如今,它又重見天日了。
他撫摸著龍身上的雕刻。凝眉斂目,低聲自語著:“渾天儀已現世。只差翻天印了。”
而那枚翻天印早已隨著他心愛的女子塵封在歷史的斷層裡了,他傾盡幾世之力,也未曾尋得她的蹤跡。
“師尊——”
“東西我拿走了,你自己謹慎為之,不可透露半點風聲。”李雲峰把東西用黃綢重新包好,掐訣唸咒,消失在他眼前。
是夜,李雲峰迴到了他在c市的住處,房子空置已久,已經落滿了灰塵,他穿過狹小的客廳走進臥室,從臥室的床頭櫃裡取出一卷泛黃的卷軸,卷軸緩緩展開,一個古代女子的畫像出現在眼前,絕代風華,眉目如舊。
“起落參商終不見,人如棋子夢如真。思顏,你在哪裡呢?”
陽光陪著穀雨在片場呆到下午,拍凌茜茜和曹恩熙的對手戲的時候才上場,這一場拍的是皇后失寵貴妃得勢,貴妃欺壓皇后的戲碼,穀雨這個小丫鬟只有站著皇后身邊當背景板就行了。
導演在監視器後面看著,總覺得缺了點兒視覺衝擊力。
“茜茜,貴妃那一巴掌打過來的時候,你摔倒,然後丫鬟過來扶你,你再說臺詞。”他大聲說道。
凌茜茜會意,點點頭。
曹恩熙回頭瞪了穀雨一眼,把穀雨瞪得一個機靈,她不明所以地看著曹恩熙,曹恩熙看著她那懵懂無辜的眼神就更加生氣:導演剛才這麼安排,分明是給她加戲呢,她裝什麼無辜?
三個人站好了位,貴妃趾高氣昂的斜睨著皇后,抬起手一巴掌扇到皇后臉色,皇后一個踉蹌摔倒,丫鬟趕緊撲過去扶起皇后,穀雨按照劇本撲過去扶起了凌茜茜,還沒等她說話,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接著聽到啪的一聲,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捂著臉頰目瞪口呆的曹恩熙。
曹恩熙也驚呆了:她剛才明明去扇穀雨的耳光,怎麼反被她打了一巴掌?
陽光站在導演身後,衝著穀雨微微一笑:她剛才看到曹恩熙的巴掌對著穀雨扇過去,情急之下使了個彈自訣,把那一巴掌彈回了曹恩熙自己的臉上。彈彈彈!彈走你的魚尾紋!嘖嘖嘖!下手真夠重的啊!臉都打紅了!
“你……你竟敢打我!還從來沒有人敢打我耳光呢!”曹恩熙紅著眼睛,跺著腳氣急敗壞地叫道。
而穀雨還沒搞清楚狀況,“我……我也是第一次打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結結巴巴地說。
坐在導演身邊的程浩天聽了這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cut!”導演皺著眉頭看著她們,“穀雨,你怎麼回事?”
還沒等曹恩熙說話,凌茜茜說話了:“導演,我覺得這個鏡頭這麼處理挺好。丫鬟跟著皇后身邊多年,情急護主也符合邏輯。”
導演皺著眉頭剛要說話,程浩天在旁邊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我也覺得這個鏡頭拍得不錯。不過穀雨,拍這種扇耳光打人的戲不能真打,要學會借位,你過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