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右手一伸,把電梯井裡的人頭悉數引出來,然後甩出十幾張定身符定在人頭上,十幾個血淋淋陰森森人頭在空中排成一排,動彈不得,那場面要多駭人有多駭人。
“在我的眼皮底下對我的門人下手,你們的主人夠猖狂。”李雲峰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慍怒,“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的眼前殺人,簡直欺人太甚!說,你們的主人是誰?”
那些人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李雲峰冷冷一笑:“誰都不說是嗎?好,那我就在這裡,跟你們一起等天亮!”
王元一在一旁卻看得駭然:這些人頭居然是活的!?他猛地想起來了。東南亞有一種降頭術,降頭師為了提升自己的法術,每到夜晚的時候,頭顱便離開身體出來吸食人血,但是天亮之前必須回去,否則人就必死無疑。這是一種非常邪門兒的法術,能練成的人也不多。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多降頭師同時出現在這裡,圍攻他們師兄弟三個呢?這也太詭異了!
李雲峰迴頭看了他一眼,低聲給他解釋道:“它們不是降頭師。只是被下了降頭,被操控的傀儡而已。它們這樣出來害人,一旦被制住就必死無疑,不但要死。而且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在背後操控它們的人。必然十分陰毒。”
他這話說完,那些人頭開始用他們聽不懂的語言很悽慘地求饒。
李雲峰過去跟這些東西打過交道,所以也多少能聽懂它們在說什麼。
無非是說它們不知道它們的主人是誰。
“那好,告訴我你們的生辰八字。”他接著說道:“你們現在說出來,還有命回去。否則,我早晚也會算出來。”
他這話一出口,有幾個人頭開始掙扎,妄圖掙脫符咒的束縛。李雲峰目光冷凝。飛快地掐指計算著,每算出一個八字就祭出一個黃符。黃符上火光一閃,人頭就炸裂一個;等算完這些人的生辰八字,十幾個黃符也在空中燃盡了。
和尚一看,他這是要拼命的架勢啊!他每算出一個人頭的來路,背後那人就傷一分,他算出十幾個人的,背後那人就命在旦夕了。而且,那人的巫術越惡毒,反噬得就越厲害,他操控的這十幾個人的詛咒反噬,就算他僥倖逃得一命,怕是不久也要家破人亡,不得超生了。
至於這些被操控的傀儡,人頭已滅,遠在千里的肉身也早已化成一灘血水了。
李雲峰不能擅用卜算,他每卜算一次,身體便虛弱一分,等算完最後一個的時候,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站立不穩了。
永行大師趕緊扶住他,無奈地搖搖頭:“雲峰,你怎麼年歲越大越不穩重了?且不說跟一個不知名的術師如此大動肝火值不值得;即使你要反擊,你有個神機妙算的師妹,何苦要折損自己呢?”
李雲峰笑笑,“大師有所不知。我那師妹膽子小,我怕她看得這血淋淋的場面害怕,嚇到她就麻煩了。”
這也是他聽到電梯這邊有動靜,沒有帶陽光一起過來,而是讓陽光守著穀雨的原因。穀雨膽子小,又招陰靈,浩磊法術尚淺,所以他只有讓陽光保護她,他才放心。
虞刑冷冷一笑,“大師,他這樣也好,效果立竿見影。咱們兩個沒有血濺當場,至少洗清了嫌疑。”
“沒關係,我早習慣了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雲峰扶起王元一,低聲說道:“元一,你的傷勢有點兒重,師伯先幫你療傷。元修元真,你們也跟我一起回家吧。明天師伯再親自送你們上飛機。”
“雲峰,那貧僧這就告辭了。”永行大師說道。
李雲峰點點頭,“今天有勞大師了,改日雲峰再去登門道謝。”
永行大師點點頭,轉頭看著虞刑說道:“虞門主,我們一路同行如何?”
虞刑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好吧。”
電梯是不能走路,兩個人走到窗邊,直接從窗戶上飛身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李雲峰把元一兄弟三個送上了飛機,然後開始著手調查他現在住的這棟樓的開發商。
還沒等他開始找人呢,浩磊的電話就打來了:“我查過了,這棟樓的開發商是一個叫明日地產的小房地產公司,公司的法人叫郭建明,在本市蓋過幾個小樓盤,後來轉行開公司了。此人五十一歲,除了在生意上有些投機取巧的事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我把他的資料發給你,你自己分析去吧。”
“辛苦你了浩磊,晚上我們回家再說。”李雲峰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要走了。經過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