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過去,大聲問他,“你說什麼呢?大點兒聲!”
“我擦——”那男的剛說了兩個字,拳頭還沒等捶下去,就被李雲峰截住了,李雲峰攥著他的小細胳膊稍稍一用力,只聽嘎巴一聲脆響,他嗷的一聲慘叫,趕緊求饒,“大哥!大哥我錯了!哎喲你快鬆手疼死我了!”
李雲峰也不跟他多計較,放開了手。
對面的女生卻火了,指著那個男的的鼻子罵,“說你是受你還真是受!沒骨氣的東西,給我滾!”
“你——”
“你什麼你?立刻給老孃滾!”
然後李雲峰眼睜睜地看著那朵嬌花似的小女生一頓九陰白骨爪加無敵小飛腳把她的小**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這大半夜的,別說臥鋪車廂了,就連硬臥裡都擠滿了人,真不知道他要到哪裡熬過這一夜。
此時他突然覺得什麼鬼狐妖精都是浮雲,這年頭腐女才是最可怕的。
“帥哥,你剛才那一下太厲害了,以後我就跟你混了好不?!我叫小萱,你可以叫我萱萱。”嬌花轉眼又變成了嬌花,嫵媚地撥了撥她的小波浪卷長髮,眯起彎彎的笑眼,嬌滴滴地對他說。
“你太彪悍了,我可不敢收。”李雲峰淡笑道。
“哥,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快就勾搭上了?!”陽光一邊悠閒地聽歌,一邊好奇地問道。由於她帶著耳機,所以勾搭兩個字聲音是特別的大,李雲峰懷疑整個車廂全都聽到了。忍無可忍之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頭摁到座位前的小桌子下面,陽光找到了他的腿,悠閒地把頭枕在上面,舒服地躺在座位上聽歌。
小萱萱深沉地看著兩個人,盯了李雲峰半天才若有所思地說,“我勸你們也分了吧。兩個攻在一起也是不會有結果的,除非你能把她掰彎,或者她把你掰彎,過程會很痛苦,結局也許很盪漾。”
這是李雲峰見過的比見鬼更見鬼的事了,他毫不猶豫地一個昏睡符把她拍暈,世界終於清靜了。
火車一路況且況且況且地平穩地行駛著,陽光聽著歌慢慢思緒紛亂,想得多了,漸漸地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列車的一聲長笛把陽光驚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居然還枕在李雲峰的腿上,倆人連姿勢都沒變就這麼睡了一夜,他的外套在她身上,她的mp4在他手裡。她伸了伸有些痠痛的胳膊爬起來,窗外的天空已然大亮,向外望去,觸目所見全是一望無際的田野,一片養眼的綠色,間或經過一片湖泊,水光瀲灩,真是賞心悅目。
“哥,咱們還沒到呢?睡得好累。”她揉著頭,嘟囔著問了一句。
李雲峰在聽歌,見她醒了,把耳機摘下來,拍了拍她的臉,笑道,“坐了一夜車,當然累了,先去洗個臉吧,看你睡得亂七八糟的。”
陽光扶著他的肩膀站起來,剛走出一步,只覺得腳下一陣虛浮,趕緊扶住座椅,才沒摔倒。
“怎麼搞的?在車上睡一覺也這麼累,真是不讓人活了。”她弱弱地嘟囔著跑去上廁所,然後到洗臉間洗臉,一擰水龍頭,她驚喜地發現居然有熱水,再看看鏡子裡自己的臉,比貞子的還蒼白,沒有一點兒精神頭兒。她用溫水洗了臉,順便把頭也洗了,這才精神了些,回到座位上,看見李雲峰已經從揹包裡翻出了吃的喝的東西,擺了一桌子,對面那妞兒正毫不見外地跟他邊吃邊聊。
“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就是沒有那傾國傾城的貌,偏還有一個多愁多病的身。我再也不想過這種弱柳扶風的日子了!”陽光有氣無力地慨嘆著,看著一堆吃的東西偏偏一點食慾都沒有。
李雲峰拿過一罐八寶粥,用手指在罐底旋了一圈,遞給她,“吃這個,剛熱好的。”
陽光抱著冒著熱氣的八寶粥一口氣喝掉,覺得有些力氣了,舒服地打了個嗝,爬到上面補覺。中午的時候李雲峰把她叫醒,帶她下了車,兩個人出了站臺,打車到客運站轉大客車。
“哥,你住的地方有多偏遠?需要這麼轉來轉去的?”陽光此刻恢復了精神,上了客車,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悠悠然地問道。
“也不遠,坐大客車兩個小時就到縣城了,然後再倒小客,大約一個小時就到我家了。”李雲峰笑得春風滿面的,“陽光,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們這次回去,可不止是遊山玩水,而且還有喜事。”
“喜事?這可太難得了。”陽光誇張地撇撇嘴,“不是你要回去相親吧?!”
“當然不是,是我弟弟要結婚了。看看這個,這個穿西服的就是我弟弟,穿婚紗的是我弟妹。”李雲峰拿出手機,挨個的翻照片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