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了以後,就帶著門下弟子回到了刑家總部。等了他們一天一夜的司晨見他們回來了,連忙迎上去。
“司晨,你先帶大小姐下去休息。景,你和永泰隨我到書房來。”申之茂說著進了書房,公孫景和鄧永泰也隨之跟了過去。
下人把茶點端上來以後就悄悄退了出去,幫他們關上門。
公孫景從酒架上拿出一瓶紅酒,給申之茂和鄧永泰倒上,然後坐到申之茂身邊。
“沒想到道家和陰陽世家居然有那樣的淵源,也難為李師叔了,把一個秘密瞞了幾百年,要不是陽光直腸直肚的藏不住話,恐怕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他端著酒杯,沉吟著說道:“我們以前一直擔心李師叔會舍不出陽光,如今看來,也未必。”
“李雲峰心思縝密,只是太優柔寡斷。對於一門之長來說,優柔寡斷不是一件好事情,因為每件事不到最後,我們都不會知道他會臨時感情用事,做出什麼決定。”申之茂說道:“看他今天對陰陽世家如此維護,說到底還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讓他牽掛了幾百年,他甚至會為了她的後人六親不認。我擔心他這次會不會又因為女人誤事。”(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三章 至陰至陽
“人無完人,如果他連一點弱點都沒有,對我們來說,也未必是好事。”公孫景說著搖搖頭:“只是可惜了陽光。靈靈自從知道那件事以後,就一直鬱鬱寡歡,她也是捨不得。”
“以後不要什麼事情都告訴靈靈,她心直口快容易壞事。”申之茂板著臉說道。
公孫景點點頭:“伯父教訓得是,景記下了。”
鄧永泰聽到他們在談論陽光,不解地問道:“申伯父,你們剛才說陽光,她到底怎麼了?”
申之茂和公孫景對視了一眼,說道:“天劫到來的時候,總要有犧牲,誰需要被犧牲,早已有定數,只是當局者迷而已。”
鄧永泰聽了這話,臉色一片煞白。
申之茂只以為他是嚇的,也沒有往別處想。
虞刑帶著李雲峰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的住所在二環內的一所高檔小區裡面,均均進門以後就有些驚呆:這房子的裝修奢華舒適,就連外公家都沒有這樣的排場。
家裡兩個十來歲的容貌娟秀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擺弄著一些陶瓷器皿,見他們回來了,兩個人立刻收起東西,站起來規規矩矩地小跑過來,恭恭敬敬地給虞刑和李雲峰他們行了個大禮,“屬下恭迎門主,恭迎道家師伯。”聲音清脆,如黃鶯嬌啼。
李雲峰一眼認出了這是虞刑上次收的兩個門下,頂替他死去的那幾個堂主的。這才多久。就被他調教得像模像樣了,眉眼之間風流婉轉,美麗卻不媚俗。
巫家以蠱著稱。這蠱不只是蠱蟲——聲、色、形,只要能惑人心智殺人無形的都可以稱之為蠱。虞刑自己驚採絕豔,氣質出塵,他的門下也都是天資過人,容貌出眾,也許不出幾年,這幾個孩子就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了。
兩個女孩子跪在地上幫他們把拖鞋擺好。
李雲峰和均均倒是無所謂。換了鞋進了屋,反而是穀雨有些不自在:雖然她一直覺得這幾個孩子小小年紀就要學習諸多規矩,學著服侍別人。這樣會比較沒有童年。但是她也知道這是巫家的風俗和規矩,所以也理解。但是在杭州的時候只有兩個人,虞刑一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式;來到北京以後,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有兩個小姑娘在身邊伺候著。還真有些不習慣。
“穀雨,你帶著均均去樓上休息吧,我陪大哥喝點兒酒。”虞刑一副好丈夫的姿態,溫和地對穀雨說道。
穀雨不放心李雲峰,更擔心他們一言不合再打起來,所以有些猶豫。
虞刑給李雲峰使了個眼色,李雲峰心知他有話要說,於是笑笑。對穀雨說道:“你們兩個這一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穀雨和均均上樓了。虞刑走到吧檯去拿酒。
“你喝紅的白的?”他轉頭問李雲峰。
李雲峰疲憊地在沙發上坐下,抬眼看著他:“我什麼都不喝。”
虞刑隨手拿了一瓶五糧液,兩個酒杯過來,幫他把酒滿上,然後揮揮手,讓那兩個女孩退下。
兩個女孩應了一聲,悄悄退到她們自己的房間裡,關上了房門。
“你有什麼事,一定要揹著穀雨跟我說?”李雲峰沉著臉說道。
“當然是陽光的事,我怕穀雨聽到了,要傷心。”虞刑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地晃了晃,酒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