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話,立刻面如死灰。
女人看到兒子這副模樣,慌亂地問他,“康子,怎麼了?”
“大鵬進醫院了!我要去醫院!”康子瞪著血紅的眼睛,幾近絕望地叫道。
這些天,他們這群人中,已經有三個尋死未成的了,不管用多麼激烈的方式,他們都死不成。他曾經偷來哥哥的槍,試圖飲彈自盡,但是他把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的時候,子彈沒有射出,打碎他的頭蓋骨,反而是後坐的力量傷了他的手腕。
此後,他不止在白天要受著骨折之痛。在夢裡也要拖著一條斷掉的手腕受刑,手腕被一次一次的折斷,又被一次一次的接上放到燒紅的炭火裡。他眼睜睜地看著皮肉被燒焦,卻無力反抗。反反覆覆,無止無休。
他滿身的感覺就是疼痛,躲無可躲的疼痛,他的精神已經要崩潰了,與其每天去經歷這樣地獄般的酷刑,還不如死了痛快。
“康子。你冷靜點兒!媽媽只有你一個兒子了,你不能想不開啊。你不要去見你那些朋友了!以後再也不許見他們了!”女人帶著哭腔,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死活不讓他出門。
兩個人僵持著,爭吵的聲音驚醒了樓下臥室裡的父親,他穿著睡衣,大步上樓。推開兒子的房門。不耐煩地問道:“大半夜的,你們又在吵什麼?”
母子兩個見他上來了,都嚇得不敢作聲了。
“沒什麼。孩子又做噩夢了,我過來看看。”女人有些慌亂地說道。
“都十八歲了,你還拿他當孩子,他這麼不成器,都是你慣的!”男人虎著臉說道:“連自己睡覺都不敢,還算什麼男人?窩囊廢!”
夜盡天明。新的一天又來到了!凌逸腳步輕快地走進了醫院的大門,拿出白大褂換上。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自從調到外科以來,他每天都神清氣爽,外科醫生在這裡很受尊重的,比他在d市當內分泌科的專家的時候要爽得多。
沒想到他剛到辦公室,就接到院長的電話,讓他到院長辦公室去一趟。
他拿出小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然後仔細地洗了手,這才上樓去敲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
院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和藹的中年婦女,見他來了,她和善地笑著,示意他在她的辦公桌對面坐下。
“鄭院長,您找我什麼事?”凌逸笑著問道。
“凌醫生,聽說你在d市的時候,是內分泌科的權威專家。”鄭院長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們院來了一位重要的病人,院裡考慮到你的形象比較好,對這方面也比較有研究,所以決定讓你去接待。”
凌逸承認,自己的形象是比較好,但是要說權威,在這個藏龍臥虎的地方,他還真稱不上最權威的。
更何況,他作為一個內外兼修的醫生。。。。。。他現在是外科醫生啊!偌大的一個醫院,居然要從外科找內分泌科的醫生,是內分泌科那幫醫生長得實在拿不出手了嗎?
這個看臉的世界!
“到底是什麼大人物這麼重要啊?”他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這是病人的病例,你先看一下。”院長說著把病例遞給他,“秦紅女士跟我們約到上午十點鐘,你先做一下準備工作。”
“好的,我一定不辜負院裡的期望。”凌逸接過她手裡的病例,仔細地翻閱著。
上午十點,凌逸在辦公室裡等到了院長口中的那位秦紅女士:只見她四十多歲的模樣,身材高挑,氣質很好,依稀能看出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只是這位美人阿姨的臉色並不好,看起來有些憔悴。
他又往她身後那位少年的臉上掃了一眼,這一看,他嚇了一跳:只見那小子印堂發黑,雙眼烏青,都要黑成包黑炭了。
“您好,請問是凌醫生嗎?”秦紅有些倨傲地看著他。
凌逸站起來,臉上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伸出右手跟她握了握手:“您好,我是凌逸。請問您——”
秦紅轉過頭,看向她身後的那個少年,柔聲說道:“康子,你過來,讓醫生看看。”
凌逸心想這麼明顯了還看什麼啊?病人明顯是中了邪煞,而且時日不短了。
“你過來坐到這裡,把右手放到這裡,我給你號號脈。”凌逸擺出一副醫者父母心的表情,和善地對康子說道。
康子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伸出右手,凌逸搭上他的脈搏給他把脈。
秦紅看著他漸漸皺起來的眉頭,緊張地問道:“醫生,問題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