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逃(4)
溫懿在去“清幽閣”的路上碰到了急匆匆的叮噹。“叮噹,你銀子掉啦?”
叮噹卻沒心思與他開玩笑。“溫懿,你有看見姑娘嗎?”
“你不就是?”溫懿依舊笑嘻嘻。也許他們兩個在王爺面前處久了,關係自然比平常人要好些。
叮噹白了他一眼。“我都急死了。你倒是說呀!”
“沒有。”溫懿收起玩笑表情,奇怪了,“她不是腳受傷了嗎?”
“就是啊——”叮噹突然意識到什麼,俏臉變得慘白:“我中了她的調虎離山計。”
不吃飯是苦肉計,為的就是把她支開罷了。而支開她也不是為了見王爺,那是為什麼?驚得她一身冷汗!這小姑娘還真不簡單!得趕緊找到她,否則出了紕漏,王爺自然會怪罪於她!
“呵呵,你叮噹也會上人家當?”溫懿的冷嘲落入耳內。臉上卻是無害。
叮噹不理他的奚落。急匆匆走了。
溫懿在後面拖長音叫道:“喂,要不要幫忙?”
“哼!”叮噹頭也不回,“管好你的嘴巴。”
“放心,午膳前我不會告知王爺。”溫懿很有“義氣”地回答她。但王爺若主動問起,那就怪不得我咯,嘿嘿!
溫懿轉身欲回“清風居”,猛然意識到手上的詩賦。這叮噹,肯定是故意的!
他慘叫著朝叮噹追去。“哎——,詩賦!”詩賦!師父?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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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逃(5)
有清脆的哨笛聲傳來。
正在藤製躺椅內閉目養神的高孝瑜不由蹙了蹙劍眉。這北苑一向不會有絲竹之聲。因為他討厭女人踏入。更何況似是離他“清風居”較近的杏園傳來?府裡沒人會這麼大膽,會是誰?
那首曲子聽起來很特別,特別到他從沒聽過類似的曲調。但又很吸引人。
在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置身杏林中了。正是五月中,大片的杏林都開始結出小小的杏兒。只有靠溪邊的幾株晚杏還零亂地開著花。吹哨人正在那幾株杏樹下。與他近在咫尺。
他突然意識到許是那個女人。因為只有她不知道府裡的規矩。
慣性讓他命令自己離去。但——他移不開腳步。
他第一次猶豫了。
他不喜歡接近女人。
但他又想知道她在這幹什麼?還有她吹的那首曲子也讓他好奇。
他一時定在那裡,進退不得。
哨音停了一下,然後另一首奇特的曲子響起。很歡快的語調。讓人的心莫名雀躍。他足尖一點,縱身隱於一杏樹上。從上往下,看得真切。
果然是她!
只見她毫無形象地斜靠著一棵杏樹坐著。手握一把精緻的匕首正削著一根杏枝。匕舞之處,杏葉紛紛飛落。她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眼睛。但見她嘴裡含著一節杏枝,許是她自制的哨笛。
微風拂動,杏花飄然而落。而透過杏枝灑落的陽光如細碎的流金,在她身上調皮的嬉戲。
高孝瑜的心滯了一下,然後愈跳愈快。他伸手撫上胸口,輕輕搖頭:“不……”他會為女人動心?不,他不相信!
第二十二章 逃(6)
對面杏樹下的童童已經放下杏枝和匕首,吐掉了口中的哨子。她抬袖拭了拭汗,小臉微抬,讓本欲離開的他不得不靜在原處。
只見她倚著旁邊的圓凳站了起來,又藉著圓凳挪到了溪邊。然後慢慢趴下身去,也不顧身子會下滑,她竟然兩手都探到溪水裡去,柔夷蕩了蕩水面,喃喃了一句什麼。然後捧著溪水喝了一口。“哇!好甜!”這句是嚷出來的。他只希望不要驚動了溫懿。否則不被發現也難了。
童童又喝了一口。這溪水,純天然的。很甜!
待童童再回到杏樹下繼續“工作”的時候,哨音又繼續了。不過她並沒有假借任何之物,而是努著她的小嘴吹口哨!把個高孝瑜驚得炬目圓睜。天!這是女子的行為麼?只怕是這般的男子天下也找不出幾個來!
但,這天真爛漫的模樣卻該死的吸引他!
他不敢再待,連忙施展輕功悄然離去……
溫懿已經等在那裡了。見他飛身下來,似乎有點吃驚。
“王爺……”
“書送過去了?”他不會給他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