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轉不開去了。他心裡甚是得意,也不著急了,揹著手踱著方步悠哉悠哉優雅無比地慢慢往前走,那神情姿態頗有些神似開屏的孔雀。
等到了書樓,他才發覺不對,一整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看著他,那眼神不是傾慕讚許,卻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梅君舞有些把持不住,上上下下看看自己,並不見有什麼失儀之處,不由大是疑惑,忍不住問:“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
金牡丹夫人早撐不住,聽見他這一問,立時便笑得花枝亂顫。其他人也都跟著鬨然大笑起來。
好一陣三翁中的太翁才指著他道:“我說絃音,你就是再愛俏,也用不著戴那滿頭的花吧?”
烏龜
一屋子人笑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
梅君舞忙呼人拿鏡子來照,不照還好,一照頓時七竅生煙,臉色鐵青地將頭上紅的綠的黃的那些亂七八糟不成樣子的絹花扯下來,咬牙切齒地低咒:“死丫頭乾的好事。”
金牡丹笑問:“死丫頭是誰?”
梅君舞把鏡子“啪”地倒扣在桌上,氣哼哼沒言語。
“哦,我知道了,該不是你家那小徒弟?”金牡丹對此事大有興趣。
梅君舞語詰,沉著臉默不作聲。
“哈哈哈哈,原來是絃音的小徒弟……就是那在鼎會上被人咬了的小姑娘?”
“對對,就是她,是叫葉蓮麼?”
梅君舞只好閉著眼睛裝沒聽到。
“如今的小徒弟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師父都敢戲弄。”總算有人說了句公道話,卻是殘月大人林天翔。
“嗯,的確不像話,絃音回去要好好教訓才是。”太翁鄭重附和,跟著卻又笑,“只是絃音如此精明一個人也會被人戲弄,卻也叫人大開眼界。”
“呵呵呵,這小丫頭真有意思,竟比我家那小桃子還要有趣……”金牡丹望著梅君舞笑,“絃音啊,你是師父,可要大度一點,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