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細膩的觸感,也許是銀子做的。
“沒……沒有,大哥哥,你為什麼只有嘴巴?”葉蓮覺得自己簡直傻到家了,只是騎虎難下,又不得不繼續裝下去。
玉袍男子一把將她那隻手拉下來,直接反扭去她背後,問道:“薛棠是你什麼人?”
“你要吃糖?我家裡有……很多很多。”
玉袍男子漂亮的唇角微微下沉,冷笑道:“還真是個傻子。”
“傻子……我不是,你才是傻子……”
玉袍男子若有如無笑起來,捏著葉蓮的下巴端詳片刻,道:“薛公子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這樣普通的貨色也會收在身邊……嗯,這模樣充其量只能算是清秀,倒是這張小嘴長得還算勾人。”
葉蓮怔了怔,很快介面道:“大哥哥,你的嘴巴也長得很漂亮。”
“哦,是麼?那就親一親好了。”
“啊……不,我娘說這是要成親才……唔……”
葉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玉袍男子的漂亮的雙唇很快地壓下來,他不像是在親她,而是在咬她。葉蓮嚇呆了,這顯然不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卻驟然發生了,對於男女之事她雖然聽說過一點,卻從沒想過可以這樣。
葉蓮學過點功夫,可到了這人身上卻完全用不上,他只反扭了她一隻手臂,便讓她渾身使不出力氣,只能任由他恣意輕薄,他吻得很瘋狂,葉蓮只覺自己胸腔裡的空氣都快要被他吸走了,整個人也好像不是自己的,腦子裡暈暈乎乎,他的身體,他的唇舌那麼火熱,簡直要將她燒起來。
後來他總算放開了她,一雙手卻不規矩起來,遊移到葉蓮腰間胡亂扯著她的衣帶,一邊卻輕笑著:“我替你脫了衣服好不好?”
葉蓮再沒法裝傻,喘著氣大叫道:“不……不行。”
玉袍男子語聲驀然就冷了下來:“為什麼不行?”
“我……我娘說不能……”葉蓮紅著臉低了頭不敢看他,只要一看到他漂亮的嘴唇,她就會想到方才的事,真是太難堪了。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真不脫嗎?”
葉蓮緊攥著衣襟,使勁搖頭。
“你這樣真不好,既然要裝傻便一直裝下去才是,這樣半途而廢,豈不是很可惜?”
“你……”葉蓮猛然抬起頭來,那人眼眸裡有笑,淡淡的,含著惡意的嘲弄。
“真是個笨蛋!”他道,忽然一把抓住葉蓮領口,“沒有人可以騙我……誰也不能。”
銀色面具眼孔後的眼眸有森然殺氣,他的手指猛然扼住葉蓮纖細的脖頸,眼看著那女孩臉色變得紫漲,漆黑的眼珠也朝外微微凸出,忽然間只覺腹中一痛,他的手指一鬆,低頭看時,卻見腹間玉袍上赫然紮了兩枚寸把長的小鐵錐。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朝葉蓮望去,卻見葉蓮唇邊正有微微笑意,他一揮手便擊在葉蓮胸口,葉蓮身子頓時朝後飛出,哐啷一聲大響,撞破緊閉的窗戶,掉落在窗外。
“王爺……外面好像來人了。”門外忽有人闖進來。
他捂住腹部,咬牙問道:“誰?”
“好像是桓海……”
玉袍男子深吸一口氣,朝窗外看一眼,忽然一甩袖子道:“走。”
清歌
混沌中忽聞清歌,歌聲悠悠在耳際迴轉,蒼勁雄渾。江水輕拍船舷,彷彿為之合奏。
葉蓮慢慢睜開眼睛,夢囈般喃喃:“誰在唱歌?”
有人探過身來,輕聲道:“是桓海。”
桓海!那個不愛說話的劍師?居然會唱歌,還唱得如此動聽。
“我還沒死……”真好,還能活著聽這樣美妙的歌聲,何其幸運?
“有韓伯在,你又怎麼會死?”冰涼的氣息輕拂過葉蓮面頰,她轉過頭,看見薛棠欣慰的笑顏。
“是你救了我?”
“哦不,救你的人其實是桓海跟韓伯,桓海在驛館附近那個小河村的一戶人家的窗後找到了你,你受了很重的傷,多虧了韓伯醫術高明,才把你救了過來。你那時可真嚇人……好在醒了過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七天七夜啊……”
七天七夜!
葉蓮心裡由不住悸動,她竟然昏迷了這麼久,眼前微有光影,好像是一張臉,卻又不是,模糊不清,卻叫人從心底裡恐懼。她驀然閉上眼,許久才又睜開,靜靜盯著他看,說到底救她的人還是薛棠,若不是他開口,跟她毫無瓜葛的這兩個人又憑什麼要救她?
“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