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突然伸出一雙柔荑緊緊地握著白衣姑娘兩隻玉手,口吻激動地道:“姑娘既如此說,足見姑娘蘭心慧質,胸襟寬闊超人一等,直令小女子慚煞,雙成若再欲堅持己見,便是不知進退了,雙成庸脂俗粉,何敢當姑娘折節?若蒙下顧,請與春蘭、秋菊二位姑娘同視,心願已足!”
白衣姑娘含笑白了她一眼,佯嗔道:“姑娘,不!姐姐,我先叫姑娘一聲姐姐啦!”
微微一頓,眉梢一揚,嬌靨上神色突然一黯,繼續說道:“小妹幼失依估又無手足,模糊記得六歲那年,適逢小妹恩師雲遊路過,見小妹頗堪造就,乃將小妹帶返仙山,在恩師悉心調教,倍加垂愛下,幼小心靈中始頓悟溫暖,義母雖有,但仍缺手足之情,自嫌美中不足,刻小妹一見姐姐便覺十分投緣,也許上天可憐小妹孓然一身,才鬼使神差地讓小妹將姐姐救返,姐姐如不棄小妹冥頑,就請將小妹這份唯天可表的心意收下!”
說至後來,嬌靨上神色越黯,美目中淚光隱現,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期望的目光,凝注在仲孫雙成嬌靨上,靜待答覆。
身後二婢一見主人神色悲悽,泫然欲泣,也自螓首輕垂,暗彈珠淚。
仲孫雙成料不到這位風華絕代,清麗如仙的白衣姑娘會有如此一段淒涼身世,悲喜之餘,同情之淚亦順腮而下,默然不語。
暗裡忖思實在是不敢高攀,但另一方面卻又不忍拂逆人家一番誠意。
憑心而論,自己亦無姐妹,如能有這麼一位好妹妹,當然是十分願意,但是人家究系自己救命恩人啊!
遲疑片刻,頗感為難地道:“姑娘到A: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白衣姑娘突然神情一悽,悲聲接道:“又是姑娘,又是恩人!看來小妹是無這份福氣啦!”
話聲一落,玉手一抽便欲從仲孫雙成掌握中掙脫。
仲孫雙成芳心一急,一雙玉手握得更緊,失聲呼道:“妹妹。你千萬別誤會,能有你這麼一個妹妹,乃是仲孫雙成前生修來的天大福份,如此夢寐難求之事,姐姐我豈有不願之理?只是,只是心中略感不安而已!”
白衣姑娘妙目圓睜,凝注仲孫雙成,意似不信地問道:“如此說來,姐姐你是答應收下我這個妹妹啦?”
仲孫雙成螓首微點,激動地道:“姐姐高攀啦!”
白衣姑娘嬌靨上神情突然一喜,遂目破涕為笑,掙開一雙柔荑,倏地飛撲到床上,投人仲孫雙成香懷中,將她一個嬌軀緊緊摟住,悲喜交集地失聲呼道:“姐姐!姐姐,妹妹我都快要高興死啦……”
仲孫雙成也緊緊地反抱著白衣姑娘一個如綿嬌軀,顫聲喃哺說道:“好妹妹!好妹妹,該高興的是姐姐我,不是你,姐姐我比你更高興……”
這種真情流露,感人肺腑的情景,頓使站在旁邊的春蘭與秋菊二婢感動得熱淚如串線般奪眶而出。
半晌,白衣姑娘依依不捨地將嬌軀緩緩離開仲孫雙成懷中。
玉手一理雲鬢,扭轉嬌軀,回顧身後二婢,滿臉淚珠,不禁揚眉笑道:“我認了一個姐姐,你二人又多了一位姑娘,天大的喜事,你們還哭什麼?快過來重新見禮!”
春蘭,秋菊聞言遂也齊齊收淚,就要拜倒。
春蘭倏地一攔秋菊向白衣姑娘嬌笑道:“姑娘本是我二人的姑娘,如今這位姑娘也是我二人的姑娘,二位俱是姑娘,倒是有個大小以資分稱呼才好,不然……”
白衣姑娘櫻口一張,方待笑罵。
秋菊已自嬌笑介面道:“蘭姐聰明一世,怎地如今懵懂一時?一位是大姑娘,一位是二姑娘不就行了嘛!”
春蘭聞言失笑道:“那麼我二人就見過大姑娘!”
隨即,一拉秋菊向仲孫雙成盈盈拜下。
仲孫雙成見二婢如此頑皮可愛,心中也感受極,微赧笑道:“今夜我身無長物,二位的見面禮,我下次再補罷!”
二婢又齊做一躬身,道:“先謝謝大姑娘啦!”
二婢方退,白衣姑娘笑道:“你二人還不快弄些拿手的小菜,讓我好與大姑娘歡敘歡敘!”
二婢領會,又分向仲孫雙成與白衣姑娘微一襝衽,扭轉嬌軀,輕笑而去。
白衣姑娘見二婢去後妙目一注仲孫雙成,歉然笑道:“這兩個丫頭一向刁頑不訓,加以小妹又待她們情逾骨肉,嬌縱慣了,失禮之處尚請姐姐看小妹薄面,包涵一二。”
仲孫雙成微微一笑道:“妹妹說哪裡話來,此二妹冰雪聰明,善體人意,這都是妹妹管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