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無辜!”
微微一頓,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若以閣下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想替柳含煙脫罪,卻也不是一件易事,我們又不是三歲孩童!”
無影劍端是狡猾陰險已極,他已將“在下”說成了“我們”,顯然震於人家功力,而欲與群豪組成聯合陣線來對付這孤自一身的黃面書生。
他這一著果然有效,煽動得群豪又是一陣譁然,頓起騷動,四下齊聲呼道:“武當四劍說得對,我們雖信得過齊老英雄,但卻信不過你,我們不是三歲孩童,不是你幾句話可以矇騙得了的,除非能拿出證據,否則你今天別想輕易下樓!”
仲孫玉父女對無影劍更是切齒痛恨,仲孫雙成卻是氣得妙目圓睜,秀眉雙挑,暗一咬牙,就要對無影劍出手。
仲孫玉眼快,一把將愛女拉住,低聲一道:“成兒,不可輕舉妄動,且等事情變化,爹爹自有道理!”
仲孫雙成被乃父拉住,動彈不得,一雙妙目悻悻地瞅著無影劍,幾欲噴出火來。
父女兩人一番動作,悉數落於黃面書生眼內,一張蠟黃的臉上突然泛起一絲安慰笑意,雙目神光炯炯一掃群豪,苦笑道:“齊老英雄遠在四川,在下一時又拿不出證據,難免諸位不信,不過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屆時諸位定可相信在下所言不虛!”
仲孫雙成倏感一股衝動,脫口狂呼道:“不必等到水落石出,在下現在就信得過尊駕所言不虛!”
黃面書生目中異采頓現,雪白儒服做起一陣顫動,深深地向仲孫雙成投過一瞥。
仲孫雙成猛感一震,暗自呼道:好熟悉,灼熱的目光!
仲孫玉見愛女突做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心中也自甚喜,長眉一掀,朗聲說道:“老朽也願算上一份!”
父女二人這一呼喊,群豪數百道目光頓又移注在二人身上,虎視眈眈地蠢蠢欲動。
無影劍目射兇芒地一注二人,獰笑說道:“咱們那檔子事還沒完呢,你二人泥菩薩渡河,自身難保,猶敢強自替人出頭!哼!哼!也好,待大爺拾掇了你們再對付這小子!”
說完,方待揮手招呼三個師弟下手。
倏見一名黃面缺耳錦衣大漢越眾而出,向無影劍略一抱拳,說道:“在下等乃是邛蛛一狐二虎,早上曾與這小子有段過節未了,不知尊駕可容得在下三人插上一手?”
此言一出,四周群豪裡倏又暴起幾聲狂喝:“對!先將這老少三個人收拾了,再去找那柳含煙,我們也算上一份!”
無影劍見狀心中狂喜,暗忖:這一下激起公憤,看你們三人能討得好去!
嘴巴一張,方待答話。
仲孫雙成粉面含煞,秀眉倒挑,戟指著無影劍罵道:“好歹毒陰狠的東西,今日姑娘如不把爾等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她情急憤怒之下,不由說漏了嘴,暴露了自己的行藏。
四周群豪徵了一怔,倏聞有人粗野地笑道:“看不出這小子竟還是個妞兒,怪不得小臉蛋兒長得那麼俏!”
此言一出,四周鬨笑迭迭,你一言,我一語,淨是些不堪入耳的粗野下流之話。
把一個喬裝的仲孫雙成氣得花容失色,嬌軀亂顫,妙目中淚光隱現,只是作聲不得。
仲孫玉一見愛女受窘,胸中怒火狂熾,面色一沉,長眉倒挑,方待發話。
“住口!”
驀聽一聲震天暴喝,霹靂一聲,震得灑樓撲簌簌地亂顫,群豪心頭如遭千鈞重擊,功力高一點的只感胸中血氣一陣猛翻,功力差一點兒的卻已被喝聲震得魂飛魄散,身形也自搖搖欲墜。
喝聲一落,眾人但覺眼前一花,黃面書生已橫在仲孫玉父女這位前輩父女無關,有膽量的只管衝著在下來好啦!”
說完,以手往背後一負,滿面不屑地望定群豪,靜待對方出手,神情灑脫從容已極。
群豪中有不少人,未戰已先被對方這種氣度所懾,而暗暗心折不已。
無影劍沐義方騎虎難下,微感一怔之後,突然一聲獰笑,一揮手,身後的三劍與邛崍一狐二虎“錚”“錚”連聲,六劍並出,快如電光石火,毒辣無比地分向黃面書生周身大穴刺到。
哪知道這藉藉無名的黃面書生任負曲,對這六名劍術高手所刺出的致命六柄長劍竟似視若無睹般,狀至悠閒,星眸註定六人,依然負手冷笑不已。
仲孫玉父女雖然站在任負曲背後,但是隱隱已覺劍氣絲絲刺體生寒,一見任負曲依然沒有出手抗架之意,不由心中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