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的東西,他大多會佩戴在身,且長久不摘,這回沒見六郎戴過一日,怕是不喜歡。
傍晚時,謝家著人來信,道不日將會啟程折返陽夏,想在臨走前闔家聚聚。
謝瑛心中五味雜陳,既歡喜又難受,至少謝宏闊決計要搬走了,於謝家是天大的好事。
臨哥兒蹦躂著找她抱,崔氏在旁邊站著,沒再阻攔。
謝瑛蹲下身,柔軟滾圓的孩子撲進她懷裡,帶著股甜甜的香氣,“姑姑,姑姑我好想你啊。”
小嘴啪嗒親在她腮頰,蹭了蹭腦袋,小手扒著她的肩膀不肯鬆開。
謝瑛很喜歡臨哥兒,他出生時就跟小貓一樣,看見她不哭不鬧,總是咯咯的笑,謝瑛出手大方,今兒一套純金項圈配飾,明兒一件羊脂玉擺件,更別說面料矜貴的衣裳,布匹,都是百十端的送,嫂子秦菀收禮收的過意不去,總叫她不許再送。
兩人坐在暖閣,臨哥兒時而貓在謝瑛懷裡摸她的耳鐺,時而爬到秦菀身上,沒一刻消停。
“都叫你別太寵他,他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猴兒一樣弄碎了,倒叫我們大人心疼。”秦菀出身世家,只是孃家這幾年不甚景氣,撐著偌大的門楣倒需得她這個女子回去補貼幫襯。
謝瑛知道秦菀難處,故而送臨哥兒的東西,算是變相幫扶秦菀,秦菀心裡很是感激。
“阿兄最近如何,方才見他悶悶不樂,可還介意獄中的事。”
秦菀扭頭看了眼,小聲道:“總覺得他變了個人,也很少同我講話,鎮日關在書房寫字,吃的又少,精瘦精瘦的讓人心疼。”
秦菀沒誇大其詞,謝瑛看見謝楚時,也有點意外,他生的高大,面龐俊朗,這兩日彷彿沒了精氣神,眼窩也有點凹陷,不見半點意氣風發。
他只抬頭瞥了眼謝瑛,便要繼續寫字。
“阿兄,你在寫什麼?”謝瑛見他右手發顫,便上前坐在對面,想讓他停下與自己說會兒話。
謝楚低著頭,紙上字跡因為手抖而歪歪扭扭,卻沒回話。
謝瑛又道:“我給你繡了一對護膊,等你日後舞刀弄槍用的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