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外裳,寒露跟在身後,方才亮的燈被吹滅,兩人走在甬道上,周遭很靜。
待到梧院門口,看見偏房裡燃著微弱的燈,楹窗上投出兩個人影。
謝瑛頓住,心裡的噁心勁兒更濃。
寒露睜大眼睛,饒是隻一個人影,她也能看出是誰來,除了姑爺,府裡沒人是這副身段。
她沒有叩門,徑直推開走了進去。
孟筱驚訝的回頭,小臉霎時由白轉紅,為雲彥擦拭汗津的手忙縮回來,打著結巴叫:“嫂嫂...嫂..嫂你怎麼來了。”
雲彥撐額,面露難受,像是醉酒,又不全是。
謝瑛望著孟筱,隨後走到她面前,孟筱咬著嘴唇,愈發無所適從。
“表妹這句話說的怪有意思,我來此處尋我夫郎,那麼你呢?”
上下打量的目光含了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孟筱覺得透不過氣,她緊張不安的低下頭,腦中盤算說辭。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好自毀名聲才對,這次我不同你計較,若再有下次,想必你也從四娘嘴裡聽過我的做派。
你不讓我好過,我自有的是法子與你刁難。”
寒露進門,與她一道兒攙起雲彥,外面黑漆漆的不見光影,謝瑛聽見身後隱隱壓抑的哭聲,心中煩悶至極。
雲彥飲酒向來有數,何曾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
白露從前門回來,還納悶沒接到姑爺,進屋瞥見不由吃了一驚。
“我半步沒離,姑爺是爬/牆進來的?”
謝瑛起身去妝奩那找出幾個瓶子,吩咐她們兩人看好雲彥,復又提了盞燈匆匆出去。
雲臻睡得正沉,被幾聲啪啪的叩門聲吵醒,翠碧來報,道十一娘來了。
她猛地爬起身來,使了個眼色給翠碧。
翠碧嚥了咽口水,小聲道:“偏院那兒熄了燈,也不知道是什麼情形。”
雲臻笑,攏了攏衣裳得意走下床。
謝瑛坐在玫瑰椅上,抬眼看見她慵懶的靠著門框,撥弄新染的指甲。
“三更半夜,跑我院裡發什麼瘋?”
“發瘋?”謝瑛冷笑,氣的想上前抽她一巴掌,若她不是雲彥的阿姊,她早就拉著報官去了。
雲臻不僅是蠢,還很惡毒。
“這幾個口脂瓶子你不會不認得吧?”她往捏起一瓶小朱龍,睨向露出驚愕神色的雲臻,“我身子不爽利,偏府醫告假,你便以為沒人知道你下了毒,想要害我?”
“你胡說!”雲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