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冷寂無聲。
“你知道了麼?”淡淡的月光灑在來人身上,依稀可見一張妖嬈豔絕的臉。
床前的人影久久不動,良久後,才輕輕攏了攏身上的薄衫,手捂著嘴唇微微咳嗽了兩聲。
迴轉過身,望著來人輕溢位聲:“蠱妍。”
琉鳶清亮的黑眸閃了閃,低低地說了一聲:“果真是她!真是陰魂不散。”想了想,隨即又說,“那你打算如何做?”
夜淵說:“找到瑤兒了麼?”
琉鳶低低地嘆了口氣,“沒有。”
話音還沒散,夜淵又開始捂著唇咳起來。
琉鳶走到燭臺旁,拿出火摺子掌上燈,屋子瞬間亮堂起來。他移目望去,只見夜淵一張蒼白的容顏如透明的白瓷一般毫無一絲生氣。
夜淵咳了半晌,咳嗽聲終於漸漸停下來了,他移開唇邊的錦帕,上面竟是大團大團刺目的鮮紅血跡。
病入膏肓的蒼白容顏上,一張緋唇血紅欲滴,仍然美得驚心動魄。
只是太美太美,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琉鳶看得有些不忍心,目光移向窗外,“我會盡快找到那丫頭的。”
夜淵默然不語。屋外湖心映冷月,屋內冷風浸白紗。他微微抬眸,望著那一彎蕭瑟的月弦在薄雲中穿梭,點點疼痛在心上蔓延生長,直至整整爬滿全身各處,不剩一絲空隙。總歸,是一場淒涼。
“琉鳶,你知道在沒有她的無數個孤寂的歲月裡面,我是如何一點一點地熬下來的麼?”他的聲音似忘川河中的水,看似平靜但凍徹心扉。
燭臺的火光被風吹得搖曳得厲害,連眼睛都被閃得有些刺疼,滿屋的寂靜無聲。夜淵的神色有些恍然,只微微揚起頭怔怔地望著窗外的月光,整個身子好似被染上了一層清華:“以前在檀雲之巔時,她每次偷懶跑到山下去玩,回來後又怕我責罰,就保證下一次再不會亂跑。我每每沉著臉訓她,問她要是還有下一次當如何?她每次都耍賴說就算還有下一次,太陽落山前也一定會乖乖回來,因為她知道我在等她。”
“兩世的歲月,連我自己都記不得等了多少個日落,才得以重聚她的元神。”他忽然轉過眸,眼中全是滿滿的無奈和哀傷,“如今,我已經沒有足夠多的時日可以等到她,琉鳶,我知道你亦有許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