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霧鼬緊隨而至,撲向了安瑞的脖子,直接瞄準要害。
安瑞的右手根本來不及收回,只得用剛剛拔出匕首的左手展開迎擊,右下至上,向著霧鼬的肚子刺了過去。這一擊恰如其分地命中了霧鼬的肚子,匕首從中貫穿而過。
霧鼬腹插匕首,一時間卻還死不了,就這樣停留在匕首上,揮舞著寸許長的爪子,使勁撓著安瑞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數道傷口。
安瑞痛得一咧嘴,手一鬆,將匕首以及霧鼬一併丟在了地上,接著瞄準霧鼬的腦袋狠狠踩了過去,下腳又快又猛,正中目標,將這隻霧鼬給直接踩死了。
先前那隻中劍未死的霧鼬復又撲了過來,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勢。安瑞一劍刺出,徹底結果了這隻霧鼬的性命。
與此同時,莎菲已將撲向自己的霧鼬殺死了,渾身毫髮無損,連個血點都沒沾到,顯得遊刃有餘。她側頭望向安瑞,一眼瞥見了位於胳膊上的傷口,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還好,傷得並不重。你不用管我,照顧好你自己那邊就行,我自己能應付得來。”安瑞飛快作答,一手持劍指空,俯下身形,將插在霧鼬屍體上的匕首重新拔了出來,握在左手裡。
還不等安瑞站起身,其餘的霧鼬就已經撲了過來,對他展開了圍攻。他將這些霧鼬盡數抵擋下來,牢牢守住陣地,至於後背的情況,則一概不去理會,統統交給了莎菲。他相信,莎菲那邊絕不會出現什麼情況。
由於攻過來的霧鼬太多,安瑞實在有些力不從心,無法全部擊殺,只能儘量抵擋,將撲過來的霧鼬一一擊退。他咬牙堅持了一分多鐘之後,莎菲那邊終於忙活完了,騰出了空,轉回身來開始幫他的忙。
此時安瑞這邊的霧鼬只剩下了三隻,其中一隻還受了重傷,莎菲加入戰團之後,令得形勢直接逆轉,沒幾下就把這三隻霧鼬全都收拾掉了。
周圍肉眼可見的範圍之內,再也沒有了霧鼬,只剩下了一地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但是霧氣之中仍然殘存著數只霧鼬,它們在大聲嘶鳴著,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
安瑞喘著粗氣,緊握劍柄,環視四周,謹防霧鼬的下一波進攻。
雙方陷入了僵持狀態,安瑞一方不願意深入霧氣中追擊,霧鼬一方也被殺得怕了,遲遲不肯動手。僵持了數分鐘之後,霧鼬群發出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嘶鳴聲,接著遠離了這片區域,也不知是真的逃了,還是跑回去搬兵求救了。
安瑞凝視著霧鼬遠去的方向,長舒了口氣,直接用袖子擦掉了長劍跟匕首上的血跡,還刃入鞘。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莎菲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抓過了安瑞的左手臂,神色頗為關切。
“霧鼬的爪子可真是夠鋒利的,竟然連帆布都劃破了。”安瑞看著自己的傷口,感受著其上傳來的刺痛。在剛剛受傷時,傷口並不如何疼痛,現在卻痛得越來越厲害了。
“伸直手臂,不要亂動,我來幫你處理傷口。”莎菲輕聲細語,將安瑞的手臂拉直了,從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了療傷藥、消毒酒以及白色繃帶。
“謝了。”安瑞將自己徹底交給了對方。
莎菲開始幫助安瑞處理傷口,動作輕柔而又麻利,顯得很是熟練。她以前可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受傷在所難免,自然要懂得處理傷口的技巧。從她處理傷口的表現來看,似乎並沒有喪失這方面的記憶。
“忍著點,這會有點痛。”莎菲拉起了安瑞的袖子,手持著酒瓶,提醒道。
安瑞只是聳了聳肩,表示沒問題。
莎菲點點頭,將手中的酒倒在了傷口上,沖掉了殘留其上的血跡。
酒水好似烈火,狠狠燒灼著傷口,所帶來的刺痛遠遠超過剛才。安瑞痛得皺了下眉頭,但沒發出聲音。
清洗完傷口,莎菲接著開始為傷口敷藥。這種名為療傷藥的紅色粉末擁有奇效,能促進傷口加速癒合,而且癒合之後不會留下太嚴重的傷疤。莎菲的動作很是輕柔,小心翼翼地傾倒著療傷藥。
“她看起來好溫柔,跟以前那個莎菲截然不同。”安瑞看著埋頭處理傷口的莎菲,心中發出了一聲感慨。
女人在某些時候會顯得非常有女人味,比如說化妝的時候,比如說做菜的時候,又比如說幫人細心處理傷口的時候。現在的莎菲每個動作都流露著女人獨有的溫柔。
安瑞看著身邊的莎菲,不由得心頭盪漾。他的目光落在了莎菲那纖細的雙手上,看著這雙手為了自己而忙活著。不得不說這是一雙很漂亮的手,很難想象這樣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