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望向了門口。起初,他以為是那對發春情侶跑過來找麻煩了,可定睛一看才發現不對,站在門口的明明是一名獸人。
那對情侶之中的男人絕不可能是獸人,因為他不具備獸人的嗓音。獸人說話的聲音粗糙沙啞,猶如野獸嘶吼。
眼前這名獸人似乎來者不善,目光透著寒意,渾身殺氣森森。
看著這名獸人,安瑞腦海中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玩笑話:別唱了,再唱就把狼招來了。
這句玩笑話似乎在他身上應驗了。雖然招來的不是狼,而是獸人,但兩者差不了多少。
“這位先生,你該不會是被我的歌聲引來的吧?”安瑞挑了挑眉毛,衝著獸人問道。
“你的歌聲確實很難聽,但我來這裡另有其他目的。”高爾一步步走進來,森冷地說。
“什麼目的?”
“殺你以及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回答出乎了安瑞的預料,他並不記得自己哪裡得罪過眼前這名獸人,可對方既然要殺他,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總得有點原因才對。“你為什麼要殺我們?”他的臉色緩緩沉了下來,問道。
“很簡單,有人僱我殺你們。”高爾一邊走一邊回答,已然走到了浴池邊緣,居高臨下地看著泡在池水中的安瑞。
“他們是誰?花了多少錢?”
“你的問題太多了,死人不需要帶那麼多答案下地獄。”
“好,那我就不多問了。既然你要殺我,那我就讓你殺,不過在殺我之前,你能不能讓我把衣服穿上?據我所知,獸人是一個尊重勇士的種族。殺一個手無寸鐵並且泡在浴池裡的人,我覺得這是懦夫的行為,會玷汙勇士的威名。”安瑞慢條斯理地說,故意用上了激將法。
這種激將法對於獸人果然管用,高爾的眼角抽了抽,嘴角也垂了下去,惡狠狠地說:“好,我出去等你,你把衣服穿好,並拿上你的武器,到走廊裡跟我打一場,我要用鐵錘堂堂正正地敲碎你的腦袋。”
“多謝你給我這個公平決鬥的機會,你的勇氣真讓人佩服,值得被人用歌謠傳頌。”安瑞笑了笑,又給對方戴了個高帽子。
高爾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安瑞的話,大步走向了門口。
安瑞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飛身跳出了浴池,顧不得身上的洗澡水,直接將衣褲穿在了身上。
然而,還不等安瑞把衣服穿好,走廊另一側忽然傳來了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安瑞,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聲音落定,一道包裹著浴巾的曼妙身影閃現而出,站在了雨水之間門口不遠處,正是聞訊趕來的莎菲。此時的她,身上僅僅穿著一條洗澡堂提供的白色浴巾,上面與下面都有**外洩出來,上面露著半邊酥胸,下面露著光潔大腿,真可謂是**無限好。
高爾剛剛拎著鐵錘走出去,一聽這個聲音,立即把目光投了過去,望見了莎菲那曼妙的身影。他的獸眼先是一亮,接著目光下移,習慣性地看向一些妙不可言的敏感部位。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右腿上延伸而出的紅玫瑰刺青時,目光頓時狠狠顫抖了一下,鼻孔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血、血玫瑰……血玫瑰……”高爾瞪著一對獸眼,一邊退後一邊喃喃自語,聲音斷斷續續,飽含恐懼。他瞪眼看著莎菲腿上的紅玫瑰紋身,關於往昔的回憶一幕幕浮上心頭。
一年前,高爾曾經在一艘商船上擔當過護衛,像他這種居無定所的人,向來隨波逐流,誰給錢多就給誰辦事。
這艘商船在航行途中不幸遇到了海盜的襲擊,海盜所乘的船名為血色鯊魚號,海盜的為首者正是血玫瑰·莎菲。商船的船長不甘心船上的貨物被搶,組織全船的人進行抵抗,跟海盜在茫茫大海上進行了一場血戰。
雙方的實力基本持平,差也差不太多,導致這場戰鬥變得異常慘烈。在戰鬥過程中,海盜的頭目莎菲率隊進行衝殺,在商船上大開殺戒,殺了許許多多的人,身體沾滿鮮血,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人。
在莎菲的衝殺下,海盜取得了最終的勝利。莎菲用彎刀割下了商船船長的人頭,高舉起來,展現給所有的船員跟水手觀看,併發出了近乎瘋狂的獰笑。
更有甚者,莎菲還割下了那些屍體的腦袋,將其一一懸掛在了血色鯊魚號的船舷兩側!
當時高爾僥倖躲過了一劫,沒有被殺死,跟一群倖存者站在躺滿屍體的甲板上,目送著血色鯊魚號漸漸遠去。
雖然時隔一年之久,可當時的情景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