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就算是在修真界真正除名,就此滅亡了。
這一幕,看在楊虎的眼中。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楊虎回過頭來,看著這些神色默然的七星宗弟子,開口說道:“今日沒能給郝道友找回場子,楊某論起道義,也有一定的過錯。你們這些弟子,就此散去著實可惜。若是願意繼續跟隨郝道友重建七星宗的,楊某會給予一些盤纏,並贈與一架馬車,以示心意。若是不願意風餐露宿光復宗門,卻又想繼續研習修真大道的,也可以來投奔我虎嘯門,看在同為鄰居多年的份上,楊某定然不會拒絕。當然,若是另有想法,想要脫俗還鄉的,楊某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那些七星宗弟子聽了,有三個人當即站出來,表示願意跟隨郝道人光復宗門。
楊虎便寬慰了他們幾句,然後命令身後的虎嘯門弟子,返回宗門取一些盤纏和一輛馬車相贈。
其他的七星宗弟子,則在紛紛對視了一眼之後,大部分選擇了還俗返鄉,歸家養老。另有兩個人,當場對著楊虎跪伏於地,表示願意投奔虎嘯門。
楊虎用唯一一隻能動的手,將這兩人一一扶起,將其納入自己宗門。
不多時,山道上轉來一輛馬車,被人牽到了仍在昏迷之中的郝道人身邊。
那兩名最後殘餘下來的死忠弟子,將郝道人小心的扶上了馬車,然後復又對楊虎深施一禮,涕淚拜別。
楊虎見狀,很是感慨,開口寬慰了幾句,鼓勵了幾句,最後目送這兩名弟子駕著馬車,沿著山道賓士而去。
不多時,馬車的蹤跡便消失在了遠處的暮色之中,再看不見。
“七星宗,完了。”
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靜靜旁觀許久的紅袍老者,長嘆一口氣。
“修真世界如此殘酷,真不知道我等的宗門,會不會有一日也淪落到如此地步。此時此刻,老夫心中既感慨,又憂懼,箇中滋味真是難以言喻。哎……楊道友,不如陪老夫看看夕陽晚景,順便聊幾句可好?”
楊虎沉默了片刻,最後緩緩點了點頭。
“天色不早了,你們這些弟子,就都先回宗門歇息吧。”
楊虎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將身後的那些弟子盡數遣散,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後,這才便一瘸一拐的來到了紅袍老者旁邊,兩人並肩看著天邊的血色夕陽。
夕陽西下,晚風輕揚。天邊的雲彩跟火燒一樣,之後漸漸的黑暗下來,像燒焦的黑炭。
楊虎看了片刻,有些不耐,終於還是回過頭來看了紅袍老者一眼:“紅雲道友,你留下楊某,恐怕不只是看看晚景這麼簡單吧?”
“呵呵,楊道友莫要誤會什麼。老夫的確是心中憂懼難平,這才想和楊道友一起散散心,並沒有別的意思。”紅袍老者晃動了一下臉皮,笑了笑。
楊虎卻淡淡的說道:“既如此,太陽也已經下山了,賞景也應該結束了吧?楊某宗門之中,還是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在此地多留了。”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楊虎之竟然真的一轉身,就要離開。
“楊道友留步!”
楊虎腳步還沒有邁開,紅袍老者就立刻開口叫住了他。
“實不相瞞,剛才留下楊道友,的確是有一些事情想跟楊道友商議一二。但是又覺得此地不太方便,因此才會有所顧慮。”紅袍老者壓低聲音的道。
身材魁梧的楊虎,聞言之後低下頭打量了紅袍老者一眼,說道:“此地除了你我之外,並無外人,有什麼話儘管可以直說。須知道,楊某為人頂天立地,行事光明磊落,想說什麼話,也是向來沒有什麼顧慮的。”
紅袍老者連連搖頭:“話不能這麼說。放在以前,這白石山上就我們三家宗門的時候,我們大可以有什麼說什麼,但現在卻不能了。”
說到這裡,紅袍老者朝著遠方山腳的拐彎處瞟了一眼,這才繼續說道:“青靈宗來勢洶洶,趕走了七星宗不說,還兇狠之極的侵佔了我白石山好大一片土地!今日,那個叫做李森的小輩更是用極為狠辣的手段恐嚇我等。這些事情,難道楊道友心中就沒有絲毫的觸動嗎?”
楊虎聞言,低下頭沉默了片刻,最後目光移向遠處落下去的夕陽。
“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可說的。無跡峰他們要佔,那便讓給他們就是。白石山大得很,還容得下他們百十號人。”
紅袍老者卻嘖嘖有聲:“楊道友,你這個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你可要知道,放縱青靈宗在白石山落腳,無異於引狼入室、養虎為患啊!長此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