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兄弟誰也不敢違他的意,如今三十年沒見,教主語氣中才有懇求之意,不過他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於是便命人將眾人解毒,過不了一柱香時間,群豪所中的破傷風的毒解了,一個個都站起身來,想起剛才受辱於人,有人還是耿耿於懷,不過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吭聲。
見眾人沒事,心雲道:“教主大仁大義,饒你們不死,那是你們的造化,如果你們敢跟紅巾教做對,只有死路一條。”而後低聲對那怪人道:“教主,其他兄弟都還等著教主呢,我們這就下山,免得他們再等了。”
那怪人聽了,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喃喃的道:“不忙,尚有一事還沒有解決。”心雲不知所為何事,只見教主轉頭四顧,而後朝著被燒的不成樣子的屋頂喊出一句:“空餘道長,你也該出來相見了吧?”
聽他說出這句話來,眾人無不大吃一驚,紛紛把目光轉向屋頂,只見屋頂破洞百出,哪裡藏有人在,更何況色無戒與秦蕭疏打鬥之時,也曾上過屋頂,若是有人藏在上面,他倆乞會發覺不了。可見那怪人眼睛瞧著一處,似乎就看到空餘在那一樣,無不懷疑。
華山派弟子大喜見過望,苗以秀也是大聲撥出:“師父,師父,你真的還活著嗎?你快出來見見徒兒,徒兒很想你呀。”在殿中轉來轉去,從各個角度朝屋頂找尋。
就在這個時候,忽聽得一聲冷笑聲直傳而來,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四周的爐火突的一滅,待得重新燃起,殿中央已經多了一人。那人一身白衣裝束,腰懸長劍,正是空餘道長。眾人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而後確信無疑,竟是一陣恍然。
苗以秀、常巷陌、殷巖泉三人頓時跪倒在地,大呼:“師父,你老人家安好?”空餘道長的眼眶中閃著絲絲淚光,看著三個徒兒如此,激動難當,忙扶起他們,只道:“好,很好,為師很好。”
苗以秀一高興,忍不住衝口而出道:“師父,徒兒真是想不明白,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問題也正是在場眾人所要問的。常殷二人聽大師兄這麼一問,正待開口接應,而後突然想到,師父既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而且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問他,乞不是讓他難堪,於是閉口不答,苗以秀也是一時領會,只道:“師父,徒兒錯了,請你罵徒兒吧。”
空餘嘆了一口氣,只道:“以秀,江湖上都傳你足智多謀,有自己的主見,那自是傳言有誤。江湖上也傳言為師普渡眾生,是一代武學宗師,為師也覺是浪得虛名。如今看來,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富貴貧窮,都皆是假像,為師到如今才看透,也怪不得你。”空餘這話實則是在安慰苗以秀,可苗以秀聽了,竟是泣涕而下。
空餘只是搖了搖頭,轉頭一看,只見那怪人正以淡淡的微笑看著自己,不由的道:“貧道真是慚愧,貧道本以為將方施主囚禁在華山劈斧石裡,那等於是將你打入地獄無異,沒想到方施主本領高強,竟能出入劈斧石自如,貧道真是佩服之極。”
眾人初一見那個汙穢的怪人,都想知道他是什麼來歷,聽得空餘的話,才知他是姓方,而且兩人相識,其中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事情,空餘的出現,英雄貼上說他無故去逝的謎團不攻自破,如今群豪最為在意的是,紅巾教會怎麼自付他們。
那怪人依然不講話,空餘接著道:“既然劈斧石困不住方教主,方教主要離開華山,那自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何甘願忍氣吞聲三十年,這三十年間,方教主難道就沒參透一些東西?”空餘假死,顯然是怕了紅巾教的人,群豪都當他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如今見他這話語氣尖銳,矛頭只指紅巾教主,卻一點也沒有畏懼之意,顯然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此截然相反的做法,眾人都難以理解,互相對望,卻是不說一句話。
若是那方怪人還沒有出現,空餘講這話,定然是犯了紅巾教的眾怒,即使不群起而攻之,也要找人跟他單打獨鬥,可如今方怪人站在殿中央,紅巾教徒都不敢亂自講一句話。
方怪人聽得空餘的話,眼神中有些閃爍,似怒非怒。只聽空餘接著道:“既然三十年的時間都熬過來了,方教主又何必前功盡棄?可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他講話雙手負在背後,神情凜然,一點也沒有畏懼之意。其實方怪人在劈斧石裡的一舉一動,都在空餘的掌握之中,方怪人剛被囚禁劈斧石裡的時候,雖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纏住,可卻關不住他躁動的心。他不吃不喝,整日整夜嚎叫著想要逃出去奇Qisuu。сom書,一雙眼睛憤怒的佈滿了紅絲,似欲噴出火來,就如練功走火入魔一樣,哪裡還像一個正常人。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