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來的地方嗎?”可顧忌藍采和與谷生煙也是丐幫中人,這種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嚥了下去,哈哈笑道:“不說了,吃飽了早走為妙?免得會被瘋狗咬到,那可不是好玩的。”藍采和心中理會,只覺他為人風趣,絲毫也不見懷。色無戒指桑罵槐,群丐已是惱怒,紛紛摔罈子砸杯的站起身來,怒目瞪著他,在桌子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圈。
一個為首的乞丐面目最是猙獰,罵道:“你罵誰是狗,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藍采和氣得便要發作,手掌已被色無戒按住,不知他的意思,只得忍下氣來。那乞丐一見,道:“若不是聾子,怎麼沒聽到我講的話,是不是不服氣?”色無戒轉頭一笑,道:“你剛才問我什麼,我一時沒聽清楚,麻煩再問一下?”那乞丐見色無戒戲耍自己,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道:“你剛才是不是罵我是狗?”他自恃掌力不弱,準擬將桌子擊碎,給色無戒難堪,乞料一掌拍在桌上固然無聲無息,彷彿拍在棉花堆裡,掌力不知到了哪去,連桌上杯中水酒,也沒有絲毫晃動。原來色無戒早已經將左掌託在桌底,運勁將他的掌力卸去無形。
色無戒笑道:“你自己都承認了,還問我幹嘛?”拿起酒杯便喝。那乞丐大吃一驚,還以為見了鬼了,聽了這句話,又見他從容不迫喝酒,臉已漲得鐵青,揮左掌向他迎面拍擊。藍谷二人知道他不是色無戒的對手,樂得看個熱鬧。只見色無戒身體未動,那乞丐似乎眼花,一掌竟擊空了。他一驚回神,右手便即向色無戒的手上抓去。
色無戒並不躲閃,幾他抓住自己的手臂往回拉時,順勢向前一推,酒水潑了那乞丐一臉。那乞丐哇哇大叫,酒水所賤之處,頓時點點通紅,群丐不由的大叫:“酒水有毒。”不但群丐大驚,連色無戒等人也大惑不解,心道:“酒裡怎麼有毒?”色無戒再倒了一杯酒散在地上,並沒異樣,藍采和道:“這酒沒毒?”轉頭一看那乞丐的臉,已經變為紫黑,白色液體從黑點中流出,當真恐怖。谷生煙道:“酒中無毒,那麼毒一定是塗在酒杯裡?”
色無戒一聽,拿起另外兩個杯子試了一下,依然無毒,心中不由的在想:“下毒的固然不會是這群乞丐,否則他們也不會阻止我喝了。”心裡只覺好險,若不是那乞丐要阻止自己喝酒,自己也正好想戲耍他一番,這一杯毒酒喝了下去,任你武功再高,恐怕也會當場斃命不可。心想:“下毒之人是誰,誰想致我於死地,這人能在無形中下毒,當真厲害之極。”
那乞丐疼痛之餘,指著色無戒罵道:“好歹毒,竟然使這種卑鄙的手斷,他自己下得戰書,為何自己不來?你們又是他的什麼人?”色無戒只覺奇怪:“原來這群乞丐聚在這裡,事先已經和人約好在這裡相鬥。我做上了居中的位置,所以他們才會誤會,那人到底為是誰呢?”想像間,只聽一求饒聲:“客官,你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小的做生意養家餬口,跟各位又是無冤無仇,怎會在酒裡下毒,當真冤枉啊?”
原來谷生煙一見酒中有毒,便去抓來逼問,那小二已經跪倒在地上,全身顫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那毒雖是厲害,一旦喝入肚裡,頓時無藥可救。那首乞丐的臉被毒酒燙傷,毒不至於傳入心臟,雖是面目全毀,疼痛難當,性命倒是無礙,抓起那小二便是當頭一拳,那小二眼見拳頭打來,想要逃避,怎耐身體沒那麼快速,臉上中拳,頓時打得吐血,痛的連淚水都流了出來,大叫:“臭乞丐怎麼無故打人,你打人,我要去報官。”掙扎著爬起,乞料那乞丐的一拳還著實不輕,又皆驚嚇,又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谷生煙見小二這模樣,也覺並不是他所為。那乞丐卻大叫:“你到底是什麼來歷,是不是那臭婆娘叫你在酒中下毒的,她怕了我們,所以使這下三流的手斷是不是?”抓起小二又是當胸一拳。那小二一陣咳嗽,胸口似乎都要被擊碎了。
色無戒心道:“原來跟他們為難的是個女的?卻是有誰這麼大膽,敢跟丐幫的人過不去?”眼見那乞丐拳頭不停,那小二也不知死活,嘴上罵個不停,一個只顧打,一個只顧罵,吵鬧不已。色無戒見小二這樣子,也覺大是奇怪,更覺他是假裝,抓住那乞丐的手臂往外一拉。那乞丐只覺手上巨痛,摔倒在了地上。
他憤怒的站起,朝著色無戒背上打去。色無戒並不轉身,反手一推,腳下一勾,那乞丐又摔倒在地,心中害怕,雖是爬起,也退後了好幾步。
色無戒眼瞧著小二,卻是不發一語,那小二被他銳利的目光看得心驚肉跳,連連搖手道:“真的不是我乾的!”色無戒伸出左手在他的肘間用力,只陷進肉裡面。那小二隻覺骨頭都要被他捏斷,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