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軻的神情從一開始見到七僕來便變,他倒不是怕事情敗露,會死在七僕手中,而是怕雲千載知道事情的真想,想他好不容易才重歸北嶽派,如果再生事端,恐怕今生都要被逐出師門,被天下同道罵為北嶽棄徒,江湖中人最注重一個名字,就算是死,也要留個好名聲,如今見事情無法掩飾,竟不知做些什麼,害怕的哆嗦不已,眾人見他這個樣子,等於他是預設了。
如僕氣憤難平,只道:“原來最魁禍首是你。”吳裡醉不剛相信眼前的一切,上前道:“我雷師弟沒有承認,就不代表是他所做。”如僕更氣,只道:“如果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害怕?還不是做了虧心事才會心虛。”想起兩位哥的死,便即怒火中燒,一劍只朝雷軻刺了過去。雷軻根本沒有抵擋之意,這一劍刺下去,必死無疑。
吳裡醉和重行行揮劍欲擋,色無戒早已搶先將如僕攔了下來。如僕一氣,對著他道:“小子,你的嫌疑還沒有清楚,偷學白氏劍法還沒跟你算帳,你還想多管閒事?”色無戒忙道:“既然大家都在這裡,就應該先把事情說清楚,如今你一劍殺了他固然容易,當若事情起了什麼差池,你再想找人問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其他六僕聽了覺得有理,紛紛勸止如僕,如僕才是沉下氣來。
白僕走到雷軻身邊,問道:“你有什麼話想要說?”雷軻抬頭望了一眼雲千載,見他怒目看著自己,竟不敢與他對望,低下了頭,喃喃的道:“我……我……”卻什麼話也講不出來。雲千載察覺到香山七僕不安的情緒,隨時都有可能要了雷軻的命,心想不管怎樣,雷軻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心有不忍,想辦法為他開脫,於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只道:“孽徒,是不是你做的?”
雲千載手中一點也沒有留情,雷軻精神迷茫之中吃了一掌,不由的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雷軻一驚回神,哭道:“師父,徒兒知道錯了,徒兒是一時無知,請師父願諒。”雲千載眼含淚水的道:“真的是你做的?”雷軻點了點頭。他的這一點頭,事情再也清楚不過了,鄭僕和劉僕之事跟色無戒沒關了。
如僕等人聽了,便欲將雷軻千刀萬剮,白僕又再問道:“以你的武功,根本不是兩位弟弟的對手,快說,你用什麼手斷將兩人害死?”如僕氣憤的道:“這還用問,一定是他們使用下流招式,兩位哥哥死的冤枉,我們快替他們報仇。”白僕又是一攔,道:“我要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也要讓他自己死的明白。”這話再明白不過了,不管雷軻講不講,都必死無疑了。吳裡醉與重行行暗自在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殺一個人又算得了什麼?誰又沒有殺過人,就算師弟做錯了什麼,自然會有師門懲罰他,乞能讓別人代勞。”都想若是七僕動手,他們必誓死相護。
第190章
雷軻心中早已存著必死之心,那晚的事情如今想來還是驚心動魄,哪裡還敢去想,抱著雲千載的大腿,只道:“師父,請你殺了徒兒,徒兒知道一死不足以贖罪,就請你老人家動手了結了徒兒,免得徒兒多受苦楚。”他心中想的是,若是雲千載動手將他殺死,那麼他依然是北嶽派的人,死後不致於被江湖中人取笑。
雲千載本來就是心高氣傲之人,見雷軻在別人面前如此不堪,心中更氣,一抬腿間,只將他踢的滾了一圈,怒道:“孽徒,你還不快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雷軻一怔,即是雲千載叫他講的,他自然不敢隱瞞了。眼睛斜斜的朝上,正回憶當日的情景。
他講如何會上白園偷盜,在藏經閣盜的劍法被色無戒所搶的經過並沒有出路。只聽他接著道:“當時我被點了|穴道,身體動彈不得,秦二哥想替我解開|穴道,卻是怎麼也解不開來。秦蕭疏根本沒有看到色無戒的樣子,只見到人影一閃,還以為見了鬼了,只道:‘師弟,事情怎麼這麼邪門,你說會不會……’我知道他要講什麼,四周漆黑一團,二哥危言聳聽,只會自己嚇自己,我便喝道:‘住嘴,別胡說八道。那人一定武功高強,和我們一樣為了劍法而來。’二哥聽了我的話,只道:‘喔,我知道了,我們被利用了,他故意跟在我們的身後,讓我們先找經書,一旦找到了,他就像現在這樣一搶而去。’“這件醜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二哥卻講出口來,我只覺面子無存,又責備於他,而後道:‘我們辛辛苦苦盜得劍法,一定不能讓人撿了便宜。二哥,你快追上去,劫住那人,千萬不能讓他逃了。’二哥擔心我,只道:‘不行,你在這裡危險之極,香山九僕隨時可能會來,我乞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心想也對,於是盡力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