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道孝哥以前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自從有了兒子,他已經答應我不再做壞事了,你都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什麼仇也都報了,就請放過孝哥和我母子的性命,我會終身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色無戒一聽,又是一陣迷茫。
那朱孝純眼見全寨上下近千條人命,不到六個時辰,盡數死在色無戒的手中,他的殘忍簡直讓人不寒而慄,就算他饒了自己性命,自己必然不會看著兄弟們白死,可自己武功不及他,早晚都得一死,求他也是枉然,便道:“不要求他,我朱孝純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殺我,我眉頭都不眨一下,就請放過了我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
那婦女忙道:“不要,孝哥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拉著色無戒道:“你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就請你饒了孝哥的性命,我母子必感恩大德。”色無戒左思右想,那令兒的喪命之仇,無論如何還放不下心來,越想越氣,越想仇恨越深,血液頓時又衝到眼睛裡,什麼理智都喪失,一腳將那婦女踢開,道:“我可以饒你們母子不死,但朱孝純一定得死。”
那婦女道:“既是如此,我也只有同他一起死了。”轉頭看了一眼朱孝純,道:“孝哥,我們母子先走一步。”說著抓起一塊石頭,砸在嬰兒的頭上,哭聲頓停。她瞪著色無戒道:“你是魔鬼,你是個魔鬼,老天一定會收拾你的。”迎頭便向刀上撞去。色無戒大吃一驚,那婦女已經頭顱洞開,倒在血潑中。
朱孝純傷痛愛妻,也是哭的不成樣子,道:“色無戒,你快殺了我,你快殺了我,我不想看到你。”忽然躍起身來,便向色無戒撲去。色無戒見他滿眼血絲,也是一驚,手掌起處,正好打在他的額頭之上,朱孝純被震飛出去,腦醬崩烈,一命嗚呼了。
色無戒看著自己的手掌,雖殺了朱孝純,心中卻一點也沒有好過的感覺,他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心想:“莫非我殺錯了人,我不該殺他。”隨即又想:“不對,殺人償命,令兒死在他的手裡,我應該殺了他替令兒報仇,我之所以心中不快,是因為還有一人我還沒有殺。”想到馬戌梁,也便轉過身來,忽見一人欺近身來,左胸便覺巨痛難當,原來已被判官筆刺中胸口,深入一寸有餘,看那人面目時,原來是孔南飛。
孔南飛本想趨他不注意,從背後要了他的性命,沒想到色無戒卻會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又見捅他不死,他冷森森的目光朝自己射出,嚇得全身哆嗦,不知所措,色無戒道:“你殺死老伯伯,也該一死。”大刀一揮,孔南飛還沒回過神來,已是身首異處,頭顱滾到一邊,埋入雪地之地。
如今眼前只剩馬戌梁一人,他身知不是色無戒的對手,色無戒殺了千餘條性命,也絕不會饒了自己,於其悲哀求饒,還不如痛快一死,所以一點也沒有害怕,隨手將判官筆拋在地上,道:“色無戒,你只要一刀殺了我,就可以報仇了,怎麼還不動手。”
色無戒怒氣未消,道:“你以為這麼說,我就不敢殺你嗎?”提起刀來,架在他的脖子之上,馬戌梁眼見鋼刀在前,卻也一點不畏懼,反而哈哈而笑。色無戒被他笑得毛骨聳然,道:“有什麼好笑的,死到臨頭,你還笑得出來?”
馬戌梁道:“我笑,是因為你太可悲了。”色無戒一怔,道:“我可悲什麼?”馬戌梁道:“你一夜之間殺了千餘條性命,仇雖報了,但你日後必將活在痛苦之中,時時會想起自己滿手沾滿了血腥,簡直生不如死。”說完哈哈大笑。色無戒一聽,呼吸之氣頓時變得沉重,眼神一陣迷離,似乎被馬戌梁說中了一般,馬戌梁又道:“你還猶豫什麼,還不快動手,你的怨恨就將來臨,你一定會痛苦的度過下半生,哈哈,哈哈。”
色無戒聽了,仇恨又再燃起,道:“你還說!”刀上一緊,已在馬戌梁的脖子上劃開了一條血痕,心中想:“我只要一刀下去,令兒的仇就可以報了,令兒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她也不會再怪我。”想到這裡,手上正欲用勁,忽聽遠處傳來一聲音道:“色大哥,不要殺他!”這聲音遠遠的傳來,講完一個字,聲音便近了一步。到的“他”字講完,忽覺左耳邊呼呼聲響,一人快速的欺近身來。
色無戒不管其他,只想一刀砍了下去,免得多受煎熬,可鋼刀卻怎麼也不聽使喚,已被一根金鞭纏住,色無戒一看便知道是蕭玉燕到了,知道蕭玉燕與馬戌梁的關係,她一定會阻止自己殺他。不待她開口,左手前探,便向馬戌梁腦袋上拍去。
蕭玉燕同時躍近身去,與色無戒對了一掌。色無戒極欲殺馬戌梁,這一掌幾乎用了全力,蕭玉燕只覺全身熱血激盪,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