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用這些人去尋找,有一個人已經忍不住將謎底揭開了。
“軍師,你總算是不喝你的哪壺茶了,說吧,怎麼幹,終於不用再害怕頭頂長蘑菇了。”
作為盟軍主帥的顏良滿臉的興奮神sè,而在他身邊不遠的文丑也是一臉的猙獰。不過即使他們的目光再怎麼熱切,田豐還是一副慢悠悠輕飄飄的模樣。嗯,形象絕對拉轟。
“根據情報,壺關守將乃是一個名為耶力達的匈奴人,據說還和那李學麾下第一大將呂布有些親戚關係,而張稚叔也沒有動搖的跡象,雖然我等可以策動一些上黨的豪強倒戈相向,可是有此二人坐鎮要害部位,哪怕那個匈奴人不過草包一個,這西線也是九死一生之途。且那李學雖年紀輕輕卻多年為將,麾下諸將更是悍勇之輩,不可能會讓一個僅僅是沾親帶故的傢伙守衛一個要害之處,所以豐以為西線之議可以罷矣。”
抿了一口熱茶,掃了一眼幾個似乎躍躍yù試想要反駁的人,田豐又繼續說道:
“黎陽外黃一帶雖然韓大人囤積了些許糧草,但是並不足以支援大軍,不論是冀州還是兗州雖然這幾年休養生息,但是畢竟早年遭受大規模兵禍,民力疲弊,能不浪費還是不要太過浪費為好。而且我前些rì子也派人探查了一下那邊的道路情況,雖然要比預想的要好,但是卻仍然不利於大兵團的展開。可以說如果是萬人以下的隊伍還能靈活應對,如果是萬人以上的部隊不論是進攻還是防禦都會多有掣肘之憂。所以東線之議也稍稍擱置吧。”
“難道就讓我們直面那李學的大軍,先不說損失會有多大,對方手握地利之勢,我們又不佔人和之利,即使我等坐擁天時只怕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啊。”
“單經大人所言極是。吾觀近幾rì諸位的各種想法其實無外乎一個意思,那就是將我們的對手從他的龜殼中誘出來,離開對方預設的戰場。最好還能讓對方兵力分散那是上上之策,不知豐如此說法大家以為然否。”
“田別駕所言在理。”“確實,吾等所想確實如田別家所言”“……”
“看樣子大家在這一點上是有著共同的認識的,那麼主要的分歧便是如何將那李學的部隊調動出來。既然大家這麼多天也沒有想出一個結果,時間又不允許我們再這樣討論下去,那麼豐便在此以盟主親命監軍的身份獨斷專行一次,不知道諸位以為可否呢?”
“願聞其詳。”
之前的爭吵之所以那麼激烈,一方面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價值,另一方面也是害怕採用別人的建議會對己方部隊產生不利的影響。可是現在既然田豐開了口,大家思來想去似乎也只能如此,否則如果做點什麼的話到時候袁紹怪罪起來作為袁紹親信的顏良、田豐等人一定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他們則會被當成替罪羔羊。
現在成敗與否都是田豐的問題,而且田豐剛直之名遠播四方,想來倒也不會做什麼隨意犧牲他人的事情,他們只要沒什麼大錯,哪怕最後戰敗罪責也不在他們身上不是。
當然,在此前提下儘可能的減少己方的傷亡那也是必須的事情,畢竟眼瞅著大漢zhōng yāng政權幾乎威嚴喪盡,所以多留一份實力都是對己方勢力的一種保護和未來談判的籌碼。
“既然大家都很有興趣,那我就不客氣了。”
田豐看著眼前各路諸侯的代表,雖然表面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但是內心卻也是激動不已,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全面施展自己的才華,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宏大的舞臺上,身邊還有各路英雄豪傑供他驅使。雖不能說完成了人生理想,但是卻也是夢中的場景。
“西線不可走,東線無法大兵團運動,看上去我們只能選擇中路進攻。可是以上都是我們結合我們已知的情報所得出的結論,那麼我們站在李學他們的角度看呢?”
田豐饒有興趣地將一個問題拋給了在場的諸人,只不過他似乎並不期待大家的答案,反而一副自拋自搶的架勢自己接下去說道:
“李學在我們這些人之中最顧忌的人是誰呢?要知道那李學從軍數年,大小戰鬥數十起,可以說是遍覽天下英豪,只怕在座諸位當中能夠讓他感到忌憚的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看到雖然有幾個人臉上顯露出不忿的神sè但卻並沒有出言,田豐便知道他不但成功地向這些人講清楚了他的意圖,而且還成功的挑起了他們對李書實的怒火。一石二鳥,初戰告捷。
“據我所知其所最為忌憚者必屬顏良、文丑二位將軍,潘宮將軍與其多有交往,想來也是其所熟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