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身後的部隊將鑿穿的空隙越撕越大，大到讓所有鮮卑將領都心驚肉跳的地步。
其實當初羯人投靠鮮卑人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幷州軍的這種古怪戰鬥方式，只不過當時能夠採用這種方式進行戰鬥的只有呂布一個人，而呂布的個人能力又是鮮卑人所熟知的，所以大部分人都認為那隻不過是呂布依靠個人實力完成的“不可思議的奇蹟”。
但是如今看來，或許其實是幷州軍所秘密演練的一種“妖法”，君不見從東面來的那些烏孫人在幷州軍的將領率領下做出了同樣戰術動作。只不過因為烏孫軍的戰鬥力無法與西涼騎兵這樣的jīng銳相提並論，所以損失比對方大，看起來沒有那麼震撼而已。
可是放在整個戰場上，這樣的數量，這樣的規模就實在是讓鮮卑人感覺恐怖了。
“不愧是傳說中的天馬啊，駕馭起來就是帶勁，嗖的一下就將敵人的陣勢劈成兩半。”
“沒錯，話說跟著李州牧混就是有前途啊，這樣的馬就算是在西涼都夠換座城了吧。”
“誰說不是呢，以前只聽說董相國有一匹據說是羌人那裡弄來的‘聖馬’，如今這一趟下來我豈不是能與董相國在坐騎上拼個高下了。”
“所以說為了這坐騎不被李州牧找藉口收走我們也要拼命了！”
“哦哦哦~~上啊！打到鮮卑人！為了天馬！”
原本只是因為戰馬的外形和速度以及傳說才對其感興趣的西涼小將們如今真正到達戰場上才真正瞭解到了傳說的強大，原本只是帶著炫耀的心思也徹底轉化成了狂熱的崇拜。
崇拜著天馬那令人著迷的魅力。
實際上這群小傢伙不知道的是，之所有能有產生這樣的效果其實完全是因為李書實在幕後辛苦的工作，畢竟想要淘到符合自己戰術需要的戰馬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即使是在烏孫生長的天馬並不算少，但是與呂布的赤兔馬一樣擁有突擊移動這樣彪悍屬xìng的存在卻也並不算多，挨個找下來倒也費了李書實大半天的功夫。
索xìng花費出去的時間帶來了足夠豐厚的回報。
當然，最關鍵的是鮮卑人的高層們顯然想到了之前獲得的關於李書實對騫曼腦袋很感興趣的情報。看著不遠處怎麼突破怎麼有，幾乎完全無法阻擋的敵軍，鮮卑人立刻相信了之前情報的準確xìng——話說就這麼個突法，就算騫曼隱藏的再怎麼靠後也無濟於事啊。
彌加首先按捺不住開始率領東部鮮卑的部隊向騫曼靠攏，置韉落羅雖然沒有主動靠攏但是也將自己的軍隊收縮到了騫曼的前方，柯最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他守住了騫曼側翼的一個方向，而且因為擔心置韉落羅的部隊不夠雄厚，他還派出了自己手上的部分人手。
至於另一邊的魁頭，雖然他的確有些小心思，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將部隊收縮到側翼。
只不過他拒絕了柯最希望他支援置韉落羅的請求，並非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同盟者的安全漠不關心，而是因為他打算等敵人幹掉騫曼之後自己有足夠多的兵力將其掩殺。
他也看出來了，雖然聯軍的突擊能力已經強到了逆天，但是這種突擊方式更多的還是依靠幾個強點來開啟局面，而強點身後負責將裂口擴大的部隊卻並不像強點表現的那麼逆天，所以哪怕殺不死幹掉騫曼的罪魁禍首，但是殺掉足夠多的敵人也可以增加他的威望。
雖然這樣的做法放棄了鮮卑人所擅長的速度與空間上的優勢，但是厚實的軍陣卻讓原本的鑿穿戰術變得難以實行，或者說士兵的厚度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如果無法在第一時間徹底鑿穿敵軍軍陣，那麼面對善於騎shè的鮮卑人四面八方shè來的箭矢，即使是戰車部隊也很難抵擋周全更別說那些比起防守更擅長進攻的烏孫人。
另外以少數人馬和鮮卑人的優勢兵力周旋了那麼長的時間，不論是士兵還是戰馬的體力消耗都比敵人要多出不少，而體力告罄的後果是任何一個人也不願意承受的，尤其在戰場上。
於是，蒼涼的牛角號聲響起，而其中的含義卻是任何一個鮮卑人也無法弄清楚的。
這是幷州軍所使用的獨特節奏。
或許是漢人帶頭衝鋒的勇氣讓烏孫人對其感到信服，或許是在漢人的帶領下與鮮卑人打得有聲有sè而不像烏孫人自己指揮那樣迅速崩盤，這一次烏孫軍隊顯得比最開始的時候更加聽從指揮，當呂布和華雄尋求主動與敵人脫離接觸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再出現那種為了彰顯個人的武勇而擅自撞向敵軍的愚蠢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