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小的事情乘以十三億都將是個非常大的問題”一樣,真真是至理名言啊。
好吧,這樣一筆開銷對於黃巾之亂前郡兵規模最高不過三千的地方財政來說真的是壓力不小,而且向諸如南陽、汝南、魏郡及其周邊這樣的黃巾重災區招募計程車兵數量更是隻多不少,如此一來龐大的財政負擔就讓必須獨立養兵的各個郡的長官們頭疼不已。
當然,危機危機,有危就有機。這個麻煩在某些人的眼中是天大的麻煩,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天大的財路。就好像某個人說的那樣——“如果全世界每個人都給我一美元,我的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雖然士兵的數量無法和全世界的人類相比,但是積少成多嘛。
於是,新任的江夏太守秦頡也將腦筋動到了江夏那因為黃巾軍肆虐而明顯有些超員的軍隊上。畢竟他現在還欠著劉宏的鉅額官貸尚未還清。
只付了首付的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這個得來不易的位子自然需要廣開財路,只是江夏黃巾軍當初在孫仲的帶領下很是肆虐了一下荊楚大地,導致江夏境內能逃的豪強富戶都逃乾淨了,不能逃的不是成為了黃巾軍的補給就是黃巾軍也不會打主意的扎手的點子,而最後這種人顯然也不是他秦頡能夠惹得起的。所以頭腦還算靈活的他將目光投向了軍隊。
估計這位太守大人應該聽過或者說很有可能是那個農○山泉的某個市場策劃部成員的先祖,他以跨時代的眼光在他的手下面前提出了一個口號:“每發放一位戰士的祿米,你就向桂陽貧困山區的孩子們捐出了一合米。”
這是多麼讓人感動的口號啊。
此口號一經喊出,立刻便令在場所有的江夏郡大大小小的官吏熱淚盈眶,為他們的太守大人的那顆慈悲的心靈而感動,紛紛表示自己經歷了一次愛的洗禮。
秦頡對此非常滿意,畢竟他不過僅僅剋扣了士兵們沒人一合祿米,完全可以用誤差來解釋,可是數萬餘名士兵的口糧匯總起來,那麼他那官貸的月供就不用發愁了。
只不過顯然這位秦太守沒有聽過另外一個經典的故事,那就是——我們買到的天價藥其實從藥廠出來的時候都是很便宜——至少比起他們身在醫院裡的時候要便宜的多的多。
但是這些身不由己的藥物甚至是身為他們的父親的藥廠顯然無法主宰他們的命運,於是他們被無奈的販賣了一次又一次,經過了無數道販子的手,等到我們領養這些孩子的時候,他們已經個個都是超級精貴的金娃娃了,而無知的我們卻在咒罵著藥廠的黑心。
可憐的秦頡如今也碰到了這樣的情況。
被這位“愛的戰士”洗禮過的江夏郡的各級官吏們紛紛表示自己要像太守大人學習,深刻領悟太守大人所倡導的“愛的精神”,為永昌(日南/會稽……)貧困山區的孩子們做出自己的那一份貢獻,讓大漢的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愛的陽光之下。
然後?然後江夏郡計程車兵們便發現發到他們手中的祿米從原來的三小石十五斗變成了如今的一石十鬥似乎還經常不足——話說天朝三年自然災害最困難的時候每個人一個月的口糧還有27斤半啊,全國百姓餓得嗷嗷叫啊,有木有。你讓一群當兵的壯小夥怎麼過。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發糧當中的貓膩,他們僅僅只從發糧官那裡聽說了信任太守大人那堪稱“偉大”的構想——偉大個XXOO啊!
於是,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對太守秦頡的不滿迅速在軍營中傳播開來並最終演變成一場大規模的譁變。數萬士兵再加上某個有心人——從南陽戰場上逃得性命的江夏黃巾軍原首領孫仲的弟弟孫夏所率領的部隊裡應外合的攻下了江夏郡的治所西陵城。
秦頡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依然還想不清楚,他明明只是拿了區區一合米,為什麼會引起士兵如此之大的反應呢?這太不科學了,太不科學了啊親!
秦頡死了,劉焉還在中央想著自己往哪裡躲,徐璆依然在任城那個小破諸侯國窩著,朱儁被放在洛陽高懸,李書實在靠近大漢北疆的地方神遊天外,孫堅和李卓依然奮戰在西北與羌人作戰的第一線。當年平定南陽黃巾軍的幾位主要功臣現如今走的走散的散,而當來自荊南四郡的蠻人開始和當地的自稱是黃巾軍餘黨的野心家勾結起來的時候,劉宏忽然發現荊州似乎正在以一種空前的速度陷落著,幾乎每天都會傳來諸如“XX太守殉國”,“OO縣長被殺”,“XXOO官員為國捐軀”這樣的邸報,一如當初張角起事初期。
當然,同樣一如張角起事初期的是有多少官員戰死,就有更多的官員逃亡,一時之間荊楚大地竟然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