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又露出沉思的神sè,彷彿正在思考著書中內容的含義。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見到一個與袁紹身量大體相當的男子出現在了軍帳之中,隨後緩步來到袁紹身前,跪坐在了矮几的另外一邊。
那個突然出現在營帳內的男人靜靜地看著彷彿沉浸在書海中的袁紹,雖然看上去表情平靜的如同斑斕不驚的古井一般,但是如果仔細觀察他的雙眼的話你就會發現,那裡面所蘊藏的卻是一團即使被極力壓制也依然熊熊燃燒的烈火,漆黑的烈火。
“不錯,比上一次的時間長了許多,看樣子你最近對心xìng的鍛鍊有了不小的提高。不錯不錯,記住,只有能將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徹底隱藏才是一個合格的名族。所謂的名族並不是能夠隨時將某一面展現給需要展現的人,這些東西佞臣做的一向比名族要好得多。名族需要的是內斂,需要的是即使面孔上表現的再失態內心的某個地方也要能夠平靜地計算得失。”
“父親大人教訓的是,只不過這名族的風範似乎只能成為名臣或者軍師之類的角sè吧。”
“怎麼,成為這樣的角sè還無法令你滿足麼?需知這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
“只不過父親大人心裡也很清楚吧,很快這天下就應該不屬於大漢了。更別說作為大漢權力象徵的傳國玉璽也早在十常侍之亂的時候便已丟失,這種徵兆只怕有心人都已發現了。”
“那又如何,看看王莽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一個四百多年的王朝的底蘊。站得高自然看得遠,同時也能夠得到更多的優勢,但是也正因為看得太遠,所以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遷就一些雖然站得不低卻又看得不如我們遠的人的視線。優秀可以讓別人嫉妒也可以吸引人跟隨,但是太過優秀卻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毀滅。世上總是愚者多於智者,他們寧願讓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蠢笨,這樣他們就會顯得更具競爭力或者可以心安理得的使用他們手中的資源。哦對了,說到這裡我想起孟德曾給我講的一個玩笑:‘不要試圖和愚者爭辯,因為他們會將你的思想拉低到和他們同等級別,然後用他們豐富的經驗戰勝你。’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有些詞語雖然能夠理解,一時之間卻無法表達,不過依你的智慧,想必不難理解。”
“是的,父親大人,一個很有趣的故事。”
“所以你還年輕,遠遠不像為父這樣,內心已經開始蒼老,變得有些謹小慎微。嗯,你心裡一定經常這麼想吧,一個自大且尸位素餐的老傢伙。”
“不敢。”或許是袁紹的話有些讓人玩味,口稱袁紹“父親”的男人立刻俯身叩首。
“呵呵,算了,說點眼前的事吧。你來了正好,我需要拿下旋門關,你來幫我。”
“父親大人為什麼要執迷於從旋門突破呢?即使無法從北邊牽制董卓,那麼南陽方向呢?轘轅關方向呢?十七路諸侯皆匯聚於此不但空耗糧草而且諸侯皆怠慢不前……”
“什麼時候你也成了那種庸俗之人呢?還是我這個父親讓你覺得自己必須表現的庸俗一些才會更加安全呢?我袁本初的氣量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麼?那你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什麼麼?”
“是的。‘你是我的兒子,所以只要你有能力,你就有資格繼承我的家業。但是你要記住,平凡的普通人和名族的繼承人,你只有這兩條路可以選擇,而且一旦踏上其中一條就必須持續走下去知道死亡。如果你中途打算變換道路的話迎接你的同樣只有死亡。’”
看著袁紹身上露出的具有壓迫xìng的氣勢,某人明智的選擇了退讓。
“那麼,我的兒子喲,你究竟要如何選擇呢?”
“父親大人的目的我已經知曉,雖然條件非常苛刻,但是卻也並非無法達成。”
雖然這樣轉移話題的方式似乎略顯生硬,但是袁紹並沒有說什麼,反正他本來的意思也是不希望對方繼續糾纏在那些在他看來實在是沒什麼意義的事情上,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其他的還需要他在增添什麼細枝末節繼續歪樓麼?那才是真正的畫蛇添足。
“哦?有什麼需要,說來聽聽。”
“父親大人希望求得的大雨不論是我們的那位同鄉許劭先生還是父親的好友南陽夢梅居士都能夠辦到想必也願意在父親的邀請下出手。只不過光憑一兩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他們自己也很清楚,所以需要藉助一些其他的力量才能達成。雖然具體的要求是什麼我不敢肯定,但是老師之前曾經提過一二,只怕是要築祭壇,利用特殊的陣法來加強法術的效果。這方面許劭先生和夢梅居士都比較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