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玩味了,甚至對方讓皮氏縣的郡兵發現這一事件恐怕也是對方有意為之。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望著四周不斷飛速後退的景物,張郃總覺得自己或許到時候會被嚇上一大跳也說不定。
緊趕慢趕過後,皮氏縣縣城的城牆已經遙遙在望,雖然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而且聽斥候的回報似乎皮氏縣完全沒有經歷過戰鬥的樣子,但是張郃並不打算放下他那顆懸著的心。
這一路上雖然趕路趕得很急,但是張郃並沒有放棄斥候在方圓十五里乃至於二十里的地域巡視和探查,甚至他還成功的找到幾名前往市集交易的山民,而這些山民也證實了那支神秘的沒有任何旗號的部隊的存在。
但是,不論是斥候還是山民卻都完全說不清楚那支部隊的去向。
這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對方的反偵察技術或許相當的出sè,而且對方應該沒有進入到河東的盆地之中,否則除非他們有心情一邊走一邊掃除自己所留下的印記,那麼他們一定會留下大量的行動痕跡——包括行軍駐紮所產生的生物排洩物,生火造飯所殘留的痕跡,就連萬馬奔騰在有經驗的將領眼中也是非常醒目的標示,這些東西都會成為暴露他們行蹤的瑕疵。
既然沒有發現這樣的痕跡,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對手躲進了皮氏縣北部的群山之中,也只有在那裡,他們可以輕鬆躲過一切探查,而後靜候己方的到來。
張郃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某位和自己亦師亦友的男人,那個將迷茫中的自己喚醒,隨後又帶著當時有些不安和怯懦的自己重新面對一切的男人,那個如今憑藉著自己的實力已經混跡的風生水起讓人好生羨慕卻無法產生嫉妒感情的男人。
果然是好基友好朋友,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啊。
不過話說回來,張雋乂童鞋啊,你這麼在意麴義難道就不怕某個此時正在袁紹軍效力的高覽內心產生什麼不滿的情緒麼?要知道你們兩個才是歷史娘所給出的官配啊。
進入到皮氏縣城,對皮氏地區的防務做了重新的部屬之後,張郃便命令發現神秘軍隊蹤跡的郡兵帶著自己的騎兵部隊前往可疑地區進行探查,以期望在第一現場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好吧,這樣看起來富有經驗的將軍甚至有成為大偵探的潛力啊。
雖然張郃沒有學過後世那些系統的知識,但是怎麼說當初他也曾經帶兵到草原上很是折騰了一番,為了生存和獲得足夠的戰果,他不得不在異族薩滿和巫醫的指點下學習如何透過某些痕跡來判斷敵人的數量、走向乃至於他們的牲畜是否爆發了大規模的疫病。
而正是這些當初讓他記憶深刻的知識,在今天的時候同樣發揮了神奇的作用。
“原來如此,看樣子對方轉了一圈之後應該是往北而去。你覺得呢,朝rì臺?”
“應該是這樣,不過對方的手法相當老道,即使是作為熟悉這一切的鮮卑族人,我也不得不稱讚一聲,我不可能做的比這還要好。不過……”
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名叫朝rì臺的鮮卑族薩滿略微遲疑了一下。
“哦?這其中有什麼特別之處麼?放心說出來,要知道這這是關係重大的事情。”
“是,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在路上將軍認為那支神秘的軍隊最有可能是來自北方的那些來自草原的勇士,而在北方除了我們鮮卑族之外也只有烏丸和匈奴的實力比較強大,至於盧水、休屠諸部如果沒有意外如今只怕已經喪失了原有的實力。但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是,將軍您看這裡,對,就是這裡……”
朝rì臺指著一處在張郃看來大概就是什麼人在休息的時候因為心情煩悶而隨手的塗鴉,再或者更誇張一點來說不過是某個人在這裡摸索什麼武藝而留下的腳步。
當然,以他的欣賞水平也很難從這種他心目中的“武學步伐”中體悟到什麼無上武學。
不過,朝rì臺接下來的話卻宛若晴天霹靂一般將張郃徹底雷倒。
“將軍,如果在下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西羌的某些部落習慣祭祀的戰神的影象。雖然畫的有些隨意和粗糙,但是大體的特徵還是能夠分辨出來,我當年年輕的時候曾跟隨檀石槐大人和漢軍交手的時候曾經在幫助漢人的羌人那裡見過類似的圖案。”
雖然覺得朝rì臺的話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看他那認真的樣子,只怕應該是有幾分道理的。
可是為什麼明明在大漢西北和西